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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始谈我的事情之前”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说用惊异的眼光注视着律师的一举一动“我应当预先声明我要同你说的那件事情必须严守秘密。”
一种隐约可辨的微笑使律师的下垂的棕色胡髭往两边分开了。
“要是我不能保守人家托付给我的秘密的话我就不配做律师了。不过假如您要证明…”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瞥了一下他的脸看到那灵活的、灰色的眼睛在笑仿佛一切都知道了似的。
“您知道我的姓名吗?”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继续说。
“我知道您”他又捉到一只飞蛾“而且像每个俄国人一样知道您所做的有益的事业”律师躬着身说。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叹了口气鼓起勇气来。但是一经下了决心他就毫无畏怯也毫不踌躇地用他那严厉的声调继续说下去特别加重某些字眼。
“我不幸”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开口说“做了受了欺骗的丈夫我想依据法律和妻子脱离关系就是说离婚但是要使我的儿子不归他母亲。”
律师的灰色眼睛极力想不笑但是它们却由于抑制不住的喜悦跳跃着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看出来这不只是一个刚揽到一笔赚钱生意的人的喜悦;这里含着胜利和欢喜含着像他在他妻子眼中所看到的那种恶意的光芒。
“您要我帮助办理离婚的事吗?”
“是的正是这样;不过我得预先对您讲明我也许要浪费您的时间和注意。我今天只是来和您进行初步磋商。我要离婚但是离婚的形式对于我非常重要。假使形式不合乎我的要求我很可能抛弃依照法律离婚的念头。”
“啊那是常事”律师说“那总归由您决定。”
律师让他的视线落在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的脚上感觉到他的压抑不住的喜形于色的神情也许会触怒他的委托人。他望着在他鼻子面前飞过的飞蛾动了动手但是由于尊敬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的地位没有去捉那只飞蛾。
“虽然关于这个问题的法律我也略知一二”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继续说“但是我却很想知道实际上办理这种事的形式。”
“您是要我”律师回答说没有抬起眼睛来带着某种的满足仿效着他的委托人说话的语气。“把各种可以实现您的愿望的方法都陈述给您听吗?”
看到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点头同意他就说下去仅仅不时地偷看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的涨红的面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