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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草的记忆(2/2)

最难忘的还是夏秋时节,故乡的山坡上,到都结满了油桐树那绿中带黄的的桐,桐果晒桐油,而绿绿的宽大的桐叶,常常被我们摘来用包玉米粑的外壳。找几个还没完全成熟的玉米,在老石磨上碾上一大碗黄澄澄的玉米羹,用泛着清香的桐树叶包成三角形状,放在蒸锅里,灶塘里上几把松树枝苗,旺旺的火苗滋滋地跃着。。。不一会玉米粑就蒸好了。细细剥开颜变得绿的桐叶,黄灿灿的的玉米粑上浅浅地印着油桐树叶的一脉纹,我常常会没等玉米粑端上桌,就第一个留下几颗稚的小尖牙印。那味甜甜的,糯糯的,散发着新鲜玉米的清香。有时候外婆会叫我提上几个玉米粑,带给地里劳作的母亲。于是,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手上甩着几柔韧的桐叶柄,泛着清香的桐树叶里,裹着玉米粑锅里的余温,还有熟悉的玉米清香。女孩那带着补丁的衣布,在漫山遍野翻飞,搜寻着母亲经常侍田地的地方。“妈妈——”“妈妈——”山坡坡上,随风低低回着清脆的童声,一丛丛的狗尾草摇晃着,也在跟着一齐呼喊。仿佛过了许久许久,母亲终于回应了女儿的唤声,从一排密密的玉米秆地里探大半个,那成天不离母亲左右的装满猪草的背篓,那黑幽幽的镰刀,在光下闪着不同寻常的绚丽的金光,母亲半直着仰脸汗…这样的情景在我脑海中定格,成为我永远无法磨灭的关于母亲的记忆。送完了母亲田间的午饭,我常在一路的山坡上玩耍。扯上一大把的狗尾草,编成麻辫形状的大圆圈,再上几朵随可见的白的葱兰,上,那茸茸的狗尾在上摇过来,甩过去,摇成儿时最的回忆。

记得一次独自走在去外婆家的路上,在那熟悉的山坡上,我遇见了一个背着画夹,前挎着相机的叔叔,他见了我,笑咪咪地给了我几颗从未见过的包装的糖果,替我拍了好几张相片。现在想来,他可能就是那时行的好画画或摄影的乡间采风者吧,他的糖果,我舍不得吃,给了外婆一颗,留了母亲一颗…只可惜那时不懂得向他索要底片!不知那时我的照片,他是否至今还保存着?我记得,当时,在我的后,背景是一大片蔓生的狗尾草丛。

外婆叫我母亲“三妹儿”“三妹儿”家是离外婆家最近的一。有时她会用那双还在冒腾着阵阵气的红通通的手,抚一下我的羊角辫,再接着说,我的乖孙孙,你奔大着哩!外婆说这话的时候,光里异样的温情。我觉得那时的外婆,和整天少言寡语忙个不停的外婆,是多么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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