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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上一层天(2/2)

我就是以这样的心态来读张天天的《真心英雄》的。我当时还想,也许就是由于她的瘦小,她才拥有如此丰厚的想像力,还有她那会儿有一后背很疼的什么病,不能经常到外面去疯跑,因此日以继夜地圈在斗室里,构建起一个天行空的世界。从那一行行带着气儿的文字中,我到张天天所代表的祖国的朵们,对世界、对生活是何等的充满望、纯情和挚。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虽然有责任告诉他们世界的“另一面”但是我们能够面对他们所展示的“这一面”无动于衷吗?从那时起,小作家张天天就以一个瘦小、朴素、文静的东北小丫抱着一本厚重、华闹的大的形象定格在我的印象里。

张天天不是以炮轰和批判成名的,她是如同卫填海蚂蚁构巢般一一滴建立起自己妙的文学殿的。这样的人,成了名也会保持平常心,受了伤害也不会歇斯底里。因为恰恰是那些看似脆弱的童话,支撑起他们在正义的历史时空中的脊椎。有一天,张天天也会变成“老不死的”不老不死的,是我们的童话,正如玛雅王朝的人都死了,而玛雅的13颗骨,却在茫茫宇宙间永生。

(本文作为张天天新作序言时,有所删节)

未曾想隔了不到两年,张天天以一《玛雅王朝》毅然走了《真心英雄》所代表的卡通迷。这是世界上第一直接描写玛雅文明的长篇小说。多少文坛手都未敢染指这一素材,不是他们笔力孱弱,而是他们的想像力不够浩大。张天天作为一个亚洲少女,选择了一个欧洲主人公的睛去凝视一个洲的古老文明,她所搭建的这一叙事陷阱,即使对于我们这些专业的文学解剖师也不乏引力。书中的作者对于玛雅文化资料的熟稔或许并不值得讶异——读书破万卷乃文人当行本,没啥可嘘的——值得肯定的是作者驾御这些资料的游刃有余,使扑朔的情节、鲜明的人与奇特的风俗、诱人的传说结合得。尽书中仍然闪烁着“少年写作”的影,如主人公的理想化、人格的卡通化等,但比之于《真心英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张天天已经“更上一层天”确切地讲,她已经到达少年写作与成人写作的边境,她正在从童话的沙滩迈历史的大海,而且很快即将在历史中披涛斩狼。我所希望的是,像张天天这样的“少年得志”者,在历史中不要忘记童话。从童话到历史固然是上了一层天,而没有丢弃童话的历史会让你们不断地“更上一层天”玛雅文明本便是童话与历史的织,《玛雅王朝》的魅力便在于赋予这织以一个非常合的形式。从这个意义上可以断言,不论此前此后有多少关于玛雅文明的作品问世,张天天的这《玛雅王朝》都有不可取代的独特。真心,终于诞生了英雄。

泯然众人矣;有的骄狂不可一世,结果连众人也不如。只有那些真心文学而不是文学之外的虚名浮利者,才能去掉“少年”还是“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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