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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的大众文化意义(2/4)

手就“文章惊海内”不几天就“书札到公卿”几大作问世后,他辗转回到祖国,一上岸才知,自己已然是著名作家,幽默大师了。他的创作态度好像是“游戏消遣”式的,但他又与鸳鸯蝴蝶派不同。鸳鸯蝴蝶派一是成帮结伙,二是赶时髦凑闹,三是立场多变。而老舍虽然朋友满天下,但不帮,不结党,除非形势所迫,不参与别人发起的什么运动,而且一贯以自己的思想指导自己的创作,很少随波逐。他就这样误打误撞地成了新文学的小说大师,文学界和他自己都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一现实,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和谐。

除了风格之外,更重要的是《老张的哲学》和《赵曰》在思想上也与新文学格格不。老张并不是纯然的旧派人,对这个人的讽刺并没有多少“反封建”或者“个解放”的意义。对老张行的主要是德批判,老张是被作为一个“坏人”受到尽情的嘲和挖苦的。而这德批判的,则是传统的,老张的惟利是图,损人利己,都与“世风日下”的新思有关,在小说的叙事者看来,正是传统社会的崩溃,才导致老张这样的坏人横行于世的。《赵曰》则直接把矛对准了“五四”青年。在小说的叙事者看来“五四”新青年的生活就是,不读书、不上课,打老师、骂校长,穿着运动服睡觉表示时髦,背着冰刀去冰场,不为溜冰而只为勾搭女学生…这样的观在“五四”青年和我们“五四”神的继承人看来,当然是误解甚至是污蔑,但不能否定的是,这其实正是广大民众的真实想法。老舍说了民众的心声。在沈从文的《萧萧》里,也有一段叙述乡下人怎样看待女学生的文字。乡下人认为女学生就是随便钱和随便跟男人睡觉的一女人。但沈从文并未以此作为自己的观,他只是以此来形容乡下人的淳朴和愚憨。而老舍对新人的这看法,却延续在他全的创作里。

老舍知自己成为新文学小说大家后,自然要收敛他的稽,写正经的货示人。这用北京话说,叫“知好歹”老舍这样的人,面第一,你只要对他尊敬、和气,让他多少活都行。他在1957年“反右”运动时写了批判吴祖光的文章,其中一个理是:“我的年岁比他大,力比他差,也比他忙。但解放这些年来,我写了好几个戏,而他却一个也没写。…他自己写不来,只好怨恨共产党领导错了。可也奇怪,我与他都在党的领导下,我能写而他不能写,难这真是党的错吗?…吴祖光,回吧!”(《吴祖光为什么怨气冲天》)这段话今天看来颇为可笑,老舍理解不了吴祖光这样的作家为什么对共产党有意见,在他看来,有这么好的共产党领导着,不好好活,真是“不知好歹”这完全是一个朴素的劳动者的思想,而不是把党的事业就当成自己的事业的“五

然而若是单独看看老舍的前两作品——《老张的哲学》和《赵曰》,假如老舍不再继续写作的话,那么仅凭这两小说,完全可以把老舍列鸳鸯蝴蝶派的“稽小说家”中去。当然,这是比较级的稽。假如老舍的这两小说不是发表在《小说月报》,而是发表在《红玫瑰》或《新闻报》的话,那么老舍无疑就是鸳鸯蝴蝶派新一代的稽小说领袖。在二三十年代之,鸳鸯蝴蝶派的创作中心开始由南向北转移,新一代的北方作家以改革的姿态成为大众读领袖。在社会言情小说方面现了张恨,在武侠小说方面现了还珠楼主,在稽小说方面现了耿小的。耿小的虽然也号称是“泪的笑”但跟老舍比,气派和技巧都相差不止一筹。老舍能让人笑得捧腹,也能让人笑不能。《老张的哲学》和《赵曰》完全可以说是鸳鸯蝴蝶派稽小说中兴的里程碑。耿小的后来有一《时代群英》,主题和内容与《老张的哲学》相似甚多,主人公始觉也是在自己开的学校里开商店,但阅读觉是恶噱过多,缺乏严肃的批判底蕴。而《老张的哲学》虽然老舍自谦是“搔新人”但自有一正气和大家风度布于字里行间,这也是老舍不可能与鸳鸯蝴蝶派为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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