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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统区的通俗小说(2/5)

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巷战之夜》、《大江东去》、《虎贲万岁》等抗战小说,第二类是《八十一梦》、《魍魉世界》、《五登科》等讽刺小说,第三类是《浒新传》、《秦淮世家》、《丹凤街》等历史、言情小说。他的抗战小说追求“写真实”多以民众自发组织的游击队为主要描写和歌颂对象,因此引起当局注意,经常连载到中途就被“腰斩”这类小说由于仓促求成,往往因为拘泥于生活真实而忽略了艺术真实,平铺直叙,又急于说教,故而艺术平平。其中《巷战之夜》写日寇狂轰滥炸,《大江东去》写日寇灭绝人的南京大屠杀,很有控诉力量。《虎贲万岁》写常德会战中,国军某师在日军四面包围下苦战不屈,全师8000余人只有83人生还的可歌可泣的事迹,因为以真人真事为依据,发表后引起了较好的反响。

《魍魉世界》原名《走》,连载于1941年5月至1945年11月重庆《新民报》。小说描写了两类,一类是奉公守法,甘赴国难的,一类是被金钱驱使,寡廉鲜耻的。两相对比,反映大后方严峻的生存现实。书中有句名言:“当今社会是四才的天下,第一等是狗才,第二等是才,第三等是蠢材,第四等是人才。”这样的一个世界,当然称得上是“魍魉世界”

相比之下,他的讽刺小说取得了较大成功,并且得到了新文学界的度肯定。与民国初年的黑幕化小说和张恨早年的新闻化小说不同,这一时期的讽刺小说贯穿着统一的叙事立场,即从人民大众本利益发的正义切的民族忧患意识,这是此前的通俗小说所达不到的境界。如《八十一梦》、《魍魉世界》,揭贪官污吏巧取豪夺,武力走私,社会腐败,全民皆商,发国难财者天酒地、威风凛凛,知识分朝不保夕、心力瘁,下层百姓饥寒迫、怨声载,这与新文学中金的《寒夜》,沙汀的“三记”等作品一,共同构成了一文学中的国难史。

后期浪漫派:现代化的

《八十一梦》连载于1939年12月至1941年4月的重庆《新民报》,1943年由新民报社版。小说借鉴了《西游记》、《镜缘》、《儒林外史》及晚清谴责小说的笔法,用14段荒唐的梦来抨击大后方的腐败荒和空谈误国等恶劣现象。其中的《天堂之游》写警察督办猪八戒勾结商,走私偷税。西门庆开办了120家公司,了10家大银行的董事和行长,他的太太潘金莲穿袒背的黎时装,驾车闯,还打警察的耳光。而孔夫却绝粮断炊,不得不向伯夷、叔齐借薇菜糊。《在钟馗帐下》里有个“浑谈国”只知空谈,不实事,国破族灭之时,还在成立“临渴掘井讨论委员会”张恨在《尾声》中说:“我是现代人,我的是现代人所能的梦。”这书的悲愤和大胆引发了读者烈的共鸣,也引起了国共两党的重视。周恩来认为这是“同反动派作斗争”的好办法,而国民党方面则对张恨了威胁,迫使张恨匆匆结束全书。小说史家认为“这是继张天翼《鬼土日记》、老舍《猫城记》、王任叔《证章》之后,现代文学史上的一奇书。它表明作家已同一批优秀的新文学家一,对民族命运、社会行慧的省察和沉思。”

抗战胜利后,张恨离开重庆,回到北平。《五登科》就写于1947年的北平,揭的是抗战胜利后,国民党政府的“接收专员”趁机敲诈勒索,大发横财,到侵吞“金、女、房、车、条”变“接收”为“劫收”的丑恶内幕。至此,张恨的政治立场已经十分鲜明,他所在的北平《新民报》因常有“反动言论”而一再受到国民党当局的压迫。

张恨此一时期的历史、言情类小说,也自觉突了时代和政治。《浒新传》写的是梁山英雄招安后抗击金兵,为国捐躯的悲剧。《丹凤街》等赞颂民众的“有血气,重信义”总看来,张恨的雅化过程是逐渐由消遣文学走向了“听将令文学”在创作宗旨和思想主题方面日益靠近新文学,而在的艺术技巧上,则不如抗战之前用力更多。《八十一梦》的结构颇有独到之,《魍魉世界》的心理刻画也比较自觉。但他的叙述语言不如以前,生动的人形象也不多。张恨的通俗小说改良之路,其取舍得失,在现代文学史上给人们留下了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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