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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六章(2/3)

事情是这样的:在直接或间接造成了四千万人死亡之后,德国人投降了。几天以后,在一九四五年五月七日,离捷克边境不远的德雷斯顿南面一孤立区域,仍于无政府状态,尚未由苏联军队占领并维持秩序。我就在这一地区,并在小说《蓝胡》中对此作过描述。成千像我这样的战俘已被释放,另外还有手臂上刺着标记的死亡集中营里的幸存者、疯、判了罪的重刑犯、吉卜赛人,应有尽有。

我告诉简,那个男孩闲来无事,会像其他男孩一样拣起一块石。他会将石扔过港。当石划着弧线碰击面时,她的寿期也就结束了。

我在电话里对她说,一个肤硒得黝黑、举止放、闲得无聊但并非不快乐,我们俩都不认识的十岁男孩会现在斯格达巷末端用作船下的砾石斜坡上。在科德角恩斯特布尔港,他望前方,但并不专注什么特别的东西,如鸟、船或其他别的东西。

离船下的斜坡十分之一英里的地方,在斯格达巷末端的A6大上。有一幢很大的老房。在那里,我们曾养育了我们的儿和两个女儿,以及我的三个儿,直到他们长大成人。现在,在老房居住的是我们的女儿伊迪丝和她当建筑师的丈夫约翰·斯奎布,以及他们的两个小儿威尔和克。

如果单击者们不满足于单击作家伏尔泰①所说的“Ilfautcultivernotrejardin”②,那么余下的便是我准备讨论的人权政治。让我以我和特劳特参加的那场欧洲战争中的两个故事开始。

简真心真意地愿意相信任何能使生活充满神奇彩的东西。那是她的力量所在。她作为教友会教徒被带大,但在斯沃思尔度过了幸福的四年之后,她不再参加教友的聚会。同亚当结婚以后,她成了圣公会教徒,而他还保持着犹太人的文化。她至死仍然相信圣父、圣、圣灵三位一,相信天堂、地狱以及所有这类东西。为此我兴。

单击者表面上似乎非常有效,一行又一行地遣词造句,但事实上他们也许正在冲破门墙围栏,从有刺的铁丝网中劈一条通,冒着炮火和毒气,探索一些永恒问题的答案:“我们到底该怎么办?这世上到底了什么事?”

在我看来,善于扫的作家虽然发现有人稽,有人悲惨,觉得这状况很妙,值得一书,但却不首先去想想人为什么要活着,如何活着。

第三十五章

我是个单击者。大多数男人是单击者,大多数女人是扫者。作一次同样的呼吁:该有人对这方面作一研究。

用墨在纸上讲故事的人,并非说他们还什么用,要么是扫者,要么是单击者。扫者小说写得很快,杂无章,曲里拐弯,成文再说。然后,他们非常用心地行修改,对别扭拗,或者文理不通之,一一行修正。单击者写作时落笔谨慎,逐字逐句,确切无疑之后才行到下一句。

也许有些作家、不论哪别,天生就会成为扫者或单击者。最近我访问了洛克菲勒大学,那里的研究者正在寻找,并且已经发现越来越多主导着我们这样或那样行为的基因,就如时震以后重播造成的现象那样。甚至在那次访问之前。我似乎已经觉到,我和简的孩、艾丽和吉姆的孩,虽然长大后各不相像,但事实上每个人都别无选择,成了他们注定要成为的那人。

收笔之时。文章已成。

为何如此?因为我她。

当然话又得说回来,六个孩都有无数机会使自己过得相当不错。如果你能相信报上读到的、电视上和信息速公路上看到的,你会发觉大多数人没有这样的机会。

在我们的二十二年婚姻生活中,是我决定着我们下一步的去向,到芝加哥,到斯克内克塔迪,或者到科德角。是我的工作决定我们下一步什么。她从来没有从事任何职业。抚养六个孩已经够她辛苦了。



六个孩都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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