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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少女(2/4)

我完全懵住了。一个女孩怎么可能把终大事随随便便给一个陌生人主。可是那时候,就这情况。细一想,她无亲无故,没来路也无去路,走投无路。她又没社会经验,找谁去商量?她肯定是看我的外表像个有脑、有文化的人,选中了我替她决断。这就叫我非常为难了。这是关乎她一生是否幸福的选择。我的一句话也许就把她推向一条生路,也许推向一条绝路。我一向以为自已有主意。我的朋友们遇到难,都喜听我的分析和判断,但我一次到自己无能。我扭看看那复员军人,意思向他求援,可是他的睛正看我,也是一对问号。他那侠义劲看来也使不上了。我又不能不说话。可是她把她的命运压在我手上了。这分量实在太重。

。另外那几个人也都安她,叫她快说。这女孩把脸一扬,清秀的一张脸,接着全是泪珠,像叫急雨淋上去的。脸上没一圈是黑的,一看就是熬得够劲,一副受难的样

我拿不定主意,半天说不话来。这女孩直怔怔瞧着我。好像非我不成。好像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会怎么。再想一想,那个新疆的业务员要是走了,她怎么办。她活一天,就得有地方睡,就得一天三餐。现在要饭都没地方要去,到搞阶级斗争,不知你底细谁敢把东西给你吃?摆在面前,既是她的前途和命运,又是极现实的问题呀。

复员军人看我一,好像称赞我这办法对。这女孩一听,脸仿佛都亮了,答应,去了。我、复员军人,还有那几个打扑克的,都蹲在一块,等那新疆业务员来。我们说好,他来了,咱就好好盘问他,别客气。别叫这始娘不明不白的毁了。

我一急,来了灵。对她说:"你把那新疆业务员叫来,我们看看他再说行吗?"

她说她是济南人。不好,可是打小就没了父亲。母亲守寡带着她。但都受了父亲牵连。母亲偏偏太直,为死了的父亲辩护几句话,被起来。家里的亲戚朋友没人敢沾她,她就自己过日。她没收,靠卖家里的东西过日。一个家叫她快卖空了。她不懂价钱,受了不少骗。直到上山下乡就报名,被分到泰安这地方山区里。后来母亲死在牢里,也不准她回去见一面。单位理了结后给一张通知单就算完了。情上虽不叫她和家里连着,政治上却把她和家里拴在一起。她说:

她说了。说得很简单。字字句句都像枪打在我心上。

"当地那些人和一块下乡的都欺侮我。大队拿我当四类分看。我有慢肾盂肾炎,犯起病站都站不住,大队偏不派我轻活。在农村能活还好一。我常没的吃。找人借粮借不上,借了也没法还。我实在没法活了,就跑来。刚跑来时觉得自己自由。可跑着跑着才知自己本没地方去。回济南吧,没人肯收下我。要是返回农村去,大队他们肯定不会饶我,起码打个"革命的逃兵"今后更没好。我在车站上碰到一个人。他是个业务员,新疆来的,他说他是北京人,现在父母还都在北京。这人三十多岁。他说他是从北京支边到新疆,没娶老婆。他看我可怜,说可以带我去新疆,但必需嫁给他。他今天就返回新疆,我要是同意,他就带我去,要是不同意就算,他就自己走了。我没主意,请你们给我主,说我该怎么办?"

不会儿,那女孩就领一个男人来。这人和那女孩差不离短,有罗圈,上边一件蓝布大棉袄,提着个黑人造革的手提包,肤给风日晒又又黑,珠很大,很明,一看就是业务员,没错。他说他三十多岁,我看起码四十二、三。还没等我们站起他就蹲在对面,打上衣袋摸一盒"墨牌"烟卷,飞快给我,又拿,一人一扔过去,这在业务员那行叫"发烟卷"。我们才要谢绝,他龇着牙笑:"烟酒不分家。"凭我的观察力,他是业务员丝毫不用怀疑了。不等我仔细打量他。他睛在我们个个上来回扫过两趟,可每一都好像把我们看透。我看这人过分明,有不放心,就问:"你是新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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