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員，彼時是謙卑，量量自己不大

之眾，但亦敬服汪先生的白手起家，驅市人以成朝廷，如韓信的使用爛兵兵爛卒

有著革命的氣概。

未敗戰，連有限度的敗戰都不是，第一次是對日本海軍報導長，我就如此抗辯。我這對于雙方形勢的新判斷，未必是據何種標尺，而宁是因為與中國民間樣

幫助托派，言明無條件，連接受個人友誼的贈與若亦躊躕，那麼你們只當是路上

汪先生把和平不僅看作外政策，而看作革命的課題，說“和平反共建國”

滅亡中國”，汪先生雖承認中國已敗戰了，但程度還遠不至于被征服，故可以和

拾來的好了。是一位姓王的推卻不過，兩次纔接受了約五百元港幣，但他報告上

平，縱或有所讓步，但非城下之盟，遠不至于國體的屈伏。且此有限度的敗戰，

，但除了氣概還有本體，這革命的本體又是甚麼呢？我卻簡直茫然。

和平運動初起時我對于議和的雙方資格問題，與汪先生的想法完全一樣，但

汪先生要算得待我好。從來王者興于民間，跟他打江山的一代新人皆是政治

我上去過一次。見有一個房間是汪先生夜里批公文的，亦在那里寫字詩，像個

吳無人，連那日本軍在內。

而汪先生亦到底不能把我收伏。

他說的和平反共建國，日本戰則與之戰，日本求和則與之和，前后原是一貫。

我早先相信無產階級的世界革命，前此在香港，我還拿汪夫人給我的機密費

先生當即有了自信，知日本不能征服中國，即改焦土抗戰為抗戰建國。此與后來

共建國，不過是政策該與革命結合，卻未曾說明了革命，又汪先生的行事，乃至

樣的外行話他也能聽。陳公博周佛海他們于公餘之暇宁可胡調，不談政治，因為

敢于平視強權。昔人說、“長嘯激清風，志若無東吳。”我是在東吳而看得東

去，上級仍命他如數都退還給我了。托派的貞介我至今猶敬，而我不加共產

辰承當大事。公館里的人無雜言，不胡亂行走，客廳里與房間里沒有甚麼陳設，

他們的政治沒有情，所以要以嗜好來調劑。汪先生可是沒有這樣的公私之分，

我的敢于平視日本軍，亦平視南京政府，平視重慶政府，雖多少有著革命的氣概

而使我動心的是汪先生說的建國。他到底是孫先生的學生，何時都不忘記“革命

卒亦可以是堂堂之陣。他像孫先生的動不動開府，自稱本大元帥，本大總統，比

起滿洲國政府及維新臨時兩政府的奉旨組織，汪政府到底是從民間興起的，多少

自然簡靜，氣象壯闊。我只有幾回穿房過戶，都是汪夫人叫我。樓上只汪夫人帶

但我總心有不滿，嫌只嫌同僚們對日本魄力不夠。艷電里原說“日本亦不能

日本，他只說再抗戰下去中國將亡于共產黨，但周佛海梅思平他們則以為日本有

滅亡中國的力量。我對周佛海梅思平他們不快即是在此。

和平運動原該是革命的。但這革命又是怎樣的革法呢？說抗戰建國或和平反

雖晏息之時，談政治說國事亦無不宜，因為這里自然有著情。有言“政事文章”，政事是可以好到即是文章。而且汪先生這個人又最清，私生活亦別無嗜好。

處，而到雙方資格完全對等的和約。可是周佛海梅思平並不體會汪先生的意思

，這實在是他的廣大。當初自滿洲事變以來，汪先生主張一面涉，一面抵抗，

，他們看得中國敗戰的程度已瀕于被征服。汪先生沒有說再抗戰下去中國將亡于

到上海之后，接觸了日本軍與日本的所謂國策，我起了反，變得相信中國本

尚可曉以義及遠大之計，或者可能使日本不以戰勝者自處，中國不以戰敗者自

我是如同民間人，所以敢平視日本軍，亦平視重慶延安，亦平視南京政府，

尚未成功”便是他的召開國民黨全國代表大會與組織政府，我雖稍嫌其是烏合

他說、“和平未到絕望關頭，決不放棄和平，犧牲未到最后關頭，決不輕言犧牲。”到了這關頭，他便提焦土抗戰。國軍自上海南京武漢敗退到重慶而止，汪

國憂民，日理萬機，夜里還批公事到更，亦只如百姓人家在吉日良

書房，一般無特別處，但每經過，使人憬然作念。

素人，汪先生是一個極練達的行政人才，卻一直保有政治素人的氣概，所以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