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園里，蟠桃亦好，我的情形有點像。一日郭秀峰來看我，郭是在我

袂傷紅粉”，中國人是兒女之情亦如聖賢。

卻說那天我與郭秀峰就在院里搬桌椅，兩人坐著說話，枯草斜陽，惟覺

亂，及初到武漢時佈置未定，彼時日軍不急追實是個大錯，若彼時躡跡急追，不

人至少清先生就不喜。”清歎、“總之當初兩國不該打起來。”話題轉到

對前人有一種親切意。他的來意，是日本大使館新近有個懇談會，每星期六召

，說、“歷史一筆為定，但不像你說的輕佻，中國不亡自有天意，豈在一

氣。但我想想還是不去。汪夫人的弟弟陳耀祖當廣東省主席，汪夫人要照應兩邊

二

了這幾年來的戰爭。那羅君強，過去是蔣先生的祕書，他就敘述南京撤退時的混

峰又來看我，是從這起因，有分教我、

遷就，在我是已經到了遷就的盡頭。而汪先生夫婦亦尚如此關心我，待我要算得

與陳公博商量商量看，公博即徵求我願不願當南京特別市土地局長，我回信公博

走，還是我們兩個玩玩吧。”可是去玄武湖已經太晚了，此外亦想不地方，我

后一次與汪先生單獨晤對，此后雖尚有幾次見面，那是在開會及讌集之地。

如彼的勸我，但我的上司至今惟是汪先生，此外只有林柏生我還讓他三分，要末

寫信罵我如何聽婦人之言。

的見解很好，但我當面表明不贊成對英宣戰，汪先生聽了遂又不樂。這是我最

但汪夫人我仍到時候去看看她。一次我說、“和平運動初起時我位居第五、

，她見我諸般不聽話，但她心里總有我這個人，說、“你還是與我去廣東”，又

汪先生是大俠，但王者應如天無親。汪先生回南京，就召見我，說我上次信里

開，要他轉言希望我參加，問我今晚就同去好不好？我說、“理他呢，你也不要

但武漢即刻陷落，連要退到重慶亦措手不及，早已一舉終結戰爭了。我聽了大怒

你給中央導報寫文章，五千元一篇。我試寫了一篇，到底不能被登載，雖然照樣

糧長顧寶衡，駐滿洲國大使陳濟成等已比我們先到。宣傳長林柏生后來。

我只得離開汪政府，纔覺有中國歷史之大，但我仍未能決絕。我也不是不想

南京轉瞬到了十一月里，我在家無思無慮。也是合當有事，忽一日傍晚郭秀

仁至義盡，所以后來雖結果還是分手，總也無遺憾。孟去齊，遲遲其行，及知

那懇談會是在日本大使館一等書記官清董三家里，司法行政長羅君強，

之后當了宣傳次長，他與我說，汪先生還是關心你的，林長要我來商量，請

，只說、“謀之內人，內人曰不可，你如何去當周學昌的下屬。”公博很氣，亦

齊王終不用他，然后浩然有去志，而唐人綠珠詩則有“辭君去君終不忍，徒勞掩

解釋、“廣東是我的，你去不要誰，只代表我事。”我亦想了想沒有去。

異國存知己，邊動刀兵，

留他又坐得一回，只得對于寸寸的斜陽有依惜，意意思思的也無多話說。好吧，

故主恩義斷，江湖日月新。

給錢。我與汪政府是要親近亦不能了。

我就同了他去。

此真心，遂亦自動說要對英宣戰，東條還勸阻過他。

西遊記里齊天大聖在天上無收無，怕他生事，就有太白金星啟奏王帝，叫

及火車站的現狀，中國人民諒解麼？”陳濟成答、“中日既親善一體，當然諒解。”我不禁發話、“我說不諒解。譬如中國憲兵檢查東京大阪的通站，日本

六，現在名落孫山之外又之外了。”汪夫人、“因為你時時要造反。”她與我

說過幾次，要我仍回到汪先生邊當機要祕書，因為汪先生近來常對祕書室發脾

日本人惟清及新從華北調來的池田，清給我介紹他，我連姓名亦不記在心上。諸人坐攏一桌聚讌，我先只飲酒不開。聽見清問、“日本憲兵檢查城門

我當國民黨中央委員及全國經濟委員太閑散，也想作事，且朋友中有人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