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它怎麼可以是這樣的,竟是到不安,而且要難為情,可比看張愛玲的
見過大場面的人,和許多同事們一樣。我每日上課三、四小時,星期日還到楊雨
十年奔走成何事,生男育女累懷抱,
這是他避日寇至虹橋,天五為築來禪樓居之,又傳寇至,倉皇避往大荊時所作,
,卻學的西洋文學,第一天由瞿禪介紹我認識。西洋文學我見過愛玲的,今見步
來禪樓閣好簾櫳,幽恨燕能說,已夠杏臨影,負一彎黃月。
,樂而不,原來止于禮是有餘,世界上惟漢民族能如此壯闊活潑喜樂。又瞿禪
能聽話,而且只顧會看那在說話的人。瞿禪的說話與他人的就是悠揚婉轉,會調
當然他亦不能違反黨的紀律。我去他家裏,夫婦以給小孩喫的新蒸米糕盛了一碟
玲。他因我與瞿禪是儕輩,亦敬我為師。也謙遜喜氣,卻不殉人殉,他的人如
因勸他丟開思想與情,來讀中國詩,先從杜甫起。他很聽話用功。
莫洛先生正年少,娶得林綿甚窈窕,
為米為鹽亦本,灰塵之中鬥清好,
好笑。此所以能哀而不傷
同事中我與徐步奎頂要好。步奎也是新教員,他纔畢業浙大,是瞿禪的學生
我聽步奎唱遊園,纔唱得第一句“裊睛絲”,即刻像背脊上潑了冷的一驚
看她一次。
氣。
他有點熟,鋒稜倒了。步奎常到他家唱崑曲,徐玄長笛,他唱貼旦。去時多是
但好像就是寫的我離開漢陽。
笑的。
,是小生唱,第一句“月懸明鏡”我聽了只覺真是皓月無聲,那圓正清健都是志
撚指間溫中開學了。我搬進去住,仍要看看那房間的外周,是否一旦事發,
我房裏掛起字畫。一幅是劉先生寫的曹“對酒當歌”,及他畫的一幅紅梅。還有徐玄長畫的荷
。及瞿禪寫的詞,詞曰、
人與她的行事,這樣的柔艷之極,卻生疏不慣,不近情理。我又聽姓潘的唱亭會
還有徐玄長,我也是由瞿禪天五介紹認識。他是樂清舊家弟,年已五十,
晚上,我也在一淘聽聽。崑曲我以前在南京官場聽過看過,毫無心得,這回對了
客來不能盤筵,時妨言談幼女牽,
閑卻戈理襁褓,放下彩筆
廚灶,
在家裏仍稱少爺,書畫金石,絲竹彈,無一不會,且是個心平氣和人,我惟嫌
字句聽唱,纔曉得它的好,竟是千金難買。
徐步奎心思乾淨,聰明清新,有點像張愛玲,但是我很心平,因為他不及愛
自的營養。可惜這樣的好人都被共產黨收去。我與他論文學,他倒是敬重我,
新荷新葉的不可挫。他且又生得
,一晚在校長室開校務會議,電燈下他與諸
從步奎我又相識了馬驊。馬驊又名莫洛,夫婦戰時在大后方辦左翼文學刊
小周。
把知識收起,當心好不要于不知不覺之間威嚴與慷慨豪
,要裝得是個未
,歸來家徒四,我見了他幾回,不禁愛惜,買過十隻雞
送他,叮囑他要注意
可以窗越垣而遁。校長金嶸軒,我把他當長輩,他已六十之年,卻仍保持五四
覆了十分盃,數語便成輕別,念劫短長休問,又柳絲堪折。
運動以來教育的清新。我處處自己小心,無求無爭,同事皆說我脾氣好。我且要
請請我,我寫了一首詩送他,詩曰、
奎把朗宁,莎士比亞,與歌德當作大事,我只略與他說說,就已使他驚服。我
講詩,多只是講的章法句法,而形式亦即是意思無限,我皆聽在心裏。我是比人
人一淘坐著,唯他齒白脣紅,笑的像一朵滿開的
,我只顧看他,不禁想起
農家當家教師,餘下來即寫山河歲月這
書。外婆那裏,是隔得兩三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