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陈一达输多输少，其实在功行赏，回报那些帮助过他的人。那些人也心领神会，打牌的事下不表，还可以在外面唱调，说陈一达一不，给他业务让他发财，却从来没有喝过他一，吃过他一顿饭。

小BB说：“真的呀？那怎么办？”

肖耀祖说：“我打牌可以当饭吃，当觉睡，如果给你的钱被你三下五除二就输光了，我又还没有尽兴，那怎么办？”

伍扬说：“朋友妻不可欺。钱我们敢要，人我们可不敢要。小BB要是真的只剩下，帐还是得记在你肖老板上，转移支付。”

小BB嘟着嘴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换了我，也只要钱不要人，有钱可以去泡GG。”

小BB就是再天真，这话也问得有不恰当。伍扬抿嘴一笑，望了她一，并不打算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

伍扬说：“有志气有志气。打牌说不定的，蛇有蛇路，狗有狗，有人靠技术，有人靠胆识，有人靠运气，胜负真的很难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建议小BB这会儿先加一件衣服。一个女的跟三个男的打牌，往往两结果，要么三吃一，要么一吃三，你要有心理准备。”

小BB说：“不准老千我同意，反正我又没打算作弊。可以，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钱故意输给别人呢？”

伍扬说：“小BB没看过香港电影吗？老千就是作弊，放就是故意打牌，故意把自己的钱输给别人。”

这话本来是说给陈一达听的，没想到小BB沉不住气，把话茬接了过去，她朝肖耀祖一笑，说：“我是新手，什么是老千，什么是放？”

小BB还是忍不住学生样儿，仰着脸问肖耀祖：“有什么麻烦？”

伍扬安：“你别信肖老板的，现金不抓不是行家，我看你打牌蛮有觉的，说不定我们三个都不是你的对手。”

肖耀祖说：“两人我都看不上，一是故意放的，二是在牌桌上行贿受贿的。人生在世，嫖赌二字，这赌要是变了味，那还有什么乐趣？”

肖耀祖说：“你哪来这么多问题？老师才负责回答学生的问题，我们不是你的老师，所以这个问题不用回答。”小BB的本钱是肖耀祖提供的，刚才他当着伍扬、陈一达的面甩手给了她两万。肖耀祖接着说：“你记住了，你得想办法赢钱，赢了，这本钱算你的，要是输了，就有麻烦。”

陈一达来的时候从保险柜里拿了十万块钱，他的任务就是把它输给肖耀祖。

小BB说：“那还不简单？找你贷款呗。”

小BB说：“你好坏哟，白叫你伍叔叔了。”

陈一达听了这话不知怎么往下接，只好说：“那是那是。”

三个男人比赛似的大笑起来，肖耀祖的声音最响。

肖耀祖说：“我可跟你说清楚了，这牌局一开，我可就不会再借钱给你，机会只有一次，能不能被你抓住，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和运气，不过，我看你输得起，青就是本钱，钱输光了，就输脱衣服，外衣抵两千，内衣内抵五千，要是都输了，就输人，一次算一万，怎么样？”

肖耀祖忙着张牙舞爪地活动指关节，把小BB的问题推给了伍扬，说：“小学生妹，未免天真了一，伍叔叔给她解释解释。”

麻将机洗牌的时候，另外一副牌已经自动地砌好了堆在面前。大家忙着调整手里的牌，一副很认真的样。

肖耀祖是债务人，在执行案件中，是被执行人。但因为他有选择拍卖公司的权力，陈一达就得把他当大爷，当衣父母。

肖耀祖“呵呵”笑了两声，说：“小BB你听到没有？这儿也就我把你当宝贝，输给伍老板和陈老板，人家都不要。”

陈一达想给肖耀祖留下一好印象，撇开小BB的事不谈，接上原来的话题，附和肖耀祖，说：“我也反对打业务牌。放是放不好的，你要存心帮某一个人，不和他的牌，等到打了一两圈别人和了一个大番，他可能输得更多。你本来想帮他，结果却害了他。”

没想到肖耀祖一上场就直嚷嚷：“赌场无父，我打牌有三条规矩，第一，自己不老千也决不许别人老千；第二，不准放打业务牌；第三，不准赊帐。”

小BB说：“谢谢你的吉言，你刚才那诀怎么念的？什么少吃多碰亡命，对倒叉张不如什么自摸？”

肖耀祖说：“你真是新手。老手第一局是不和的，赢盘付尾帐，看来你今天脱定了。”

伍扬哈哈一笑，说：“肖老板在此，你还用得着自摸？好好拜拜师，让肖老板教你怎么碰、怎么。”

说话间，小BB兴奋地叫了起来，说她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