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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写作是多么美好(2/3)

创作过程离不开灵。所谓灵,其实包括两不同状态。一是指稍纵即逝的受、思

不是作家的专利,一般人在一生中多少都有过新鲜的受或创作的冲动,但要把灵变成作品绝非易事,而作家的甘苦正在其中。老托尔斯泰说得很实在:“灵就是突然显现你所能到的事。灵的光芒越是烈,就越是要细心地工作,去实现这一灵。”帕氏举了许多大师的例说明实现灵之艰难。福楼拜写作非常慢,为此苦恼不堪地说:“这样写作品,真该打自己耳光。”陀思妥耶夫斯基发现,他写来的作品总是比构思时差,便叹:“构思和想像一小说,远比将它遣之笔端要好得多。”帕氏自己也承认:“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比面对素材一筹莫展更叫人难堪,更叫人苦恼的了。

绪、意象等等的闪现,或如帕氏所说“不落窠臼的新的思想或新的画面像闪电似地从意识迸发来。”这时必须立即把它们写下来,不能有分秒的耽搁,否则它们会永远消逝。这状态可以发生在平时,便是积累素材的良机,也可以发生在写作中,便是文思泉涌的时刻。另一是指预到创造力涨而产生的喜悦,屠格涅夫称之为“神的君临”阿·托尔斯泰称之为“涨”这时候会有一罢不能的写作冲动,尽写些什么还不清楚。帕氏形容它如同初恋,心由于预到即将有奇妙的约会,即将见到丽的明眸和微笑,即将作言又止的谈而怦怦动。也可以说好像踏上一趟新的旅程,为即将有意想不到的幸福邂逅,即将结识陌生可的人和地方而欣鼓舞。

在某意义上,、艺术都是梦。但是,梦并不虚幻,它对人心的作用和它在人生中的价值完全是真实的。弗洛伊德早已阐明,倘没有梦的疗,人人都非患神经官能症不可。帕氏也指,对想像的信任是一大的力量,渊源于生活的想像有时候会反过来主宰生活。不妨设想一下,倘若彻底排除掉梦、想像、幻觉的因素,世界不再有彩和音响,人心不再有憧憬和战栗,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帕氏谈到,人人都有存在于愿望和想像之中的、未在现实生活中得到实现的“第二生活”应当承认,这“第二生活”并非无足轻重的。说到底,在这世界上,谁的经历不是平凡而又平凡?内心经历的不同才在人与人之间铺设了大的鸿沟。《金玫瑰》中那个老清扫工夏米的故事是动人的,他怀着异乎寻常的温情,从银匠作坊的尘土里收集金粉,日积月累,终于替他一度抚育过的苏珊娜打了一朵致的金玫瑰。小苏珊娜曾经盼望有人送她这样一朵金玫瑰,可这时早已成年,远走飞,不知去向。夏米悄悄地死去了,人们在他的枕下发现了用天蓝缎带包好的金玫瑰,缎带皱皱,发的臊味。不夏米的温情如何没有结果,这温情本已经足够伟大。一个有过这番内心经历的夏米,当然不同于一个无此经历的普通清扫工。在人生画面上,梦幻也是真实的一笔。

安徒生答:“不,这不是欺骗,她会终生记住这件事的。我可以向您担保,她的心决不会像那些没有经历过这则童话的人那样容易变得冷酷无情。”



帕乌斯托夫斯基擅长用信手拈来的故事,尤其是大师生活中的小故事,来说明这一类艺术的真理。有一天,安徒生在林中散步,看到那里长着许多蘑菇,便设法在每一只蘑菇下边藏了一件小品或小玩意儿。次日早晨,他带守林人的七岁的女儿走这片树林。当孩在蘑菇下发现这些意想不到的小礼时,睛里燃起了难以形容的惊喜。安徒生告诉她,这些东西是地藏在那里的。

“您欺骗了天真的孩!”一个耳闻此事的神父愤怒地指责。

。对土地和生活的是压不灭的潜在的生机,使得一个民族不会长期忍受僵化的政治制和意识形态,迟早要走上革新之路。

作为一个作家,帕氏对于写作的甘苦有真切的会。我很喜他谈论创作过程的那些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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