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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写作是多么美好(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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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写作是多么mei好



我爱读作家、艺术家写的文论甚于理论家、批评家写的文论。当然,这里说的作家和理论家都是指够格的。我不去说那些写不chu作品的低能作者写给读不懂作品的低能读者看的作文原理之类,这些作者的shen份是理论家还是作家,真是无所谓的。好的作家文论能唤起创作yu,这zhong效果,再高明的理论家往往也无能达到。在作家文论中,帕乌斯托夫斯基的《金

玫瑰》(亦译《金蔷薇》)又属别ju一格之作,它诚如作者所说是一本论作家劳动的札记,但同时也是一bu优mei的散文集。书中云:“某些书仿佛能迸溅chu琼浆玉ye,使我们陶醉,使我们受到gan染,敦促我们拿起笔来。”此话正可以用来说它自己。这本谈艺术创作的书本shen就是一件jing1mei的艺术作品,它用富有魅力的语言娓娓谈论着语言艺术的魅力。传递给我们的不只是关于写作的知识或经验,而首先是对mei、艺术、写作的热爱。它使人真切gan到:活着写作是多么mei好



回首往事,谁不缅怀童年的幸福?童年之所以幸福,是因为那时候我们有最纯净的gan官。在孩子yan里,世界每一天都是新的,样样事wu都罩着神奇的se彩。正如作者所说,童年时代的太yang要炽热得多,草要茂盛得多,雨要大得多,天空的颜se要shen得多,周围的人要有趣得多。孩子好奇的目光把世界照耀得无往而不mei。孩子是天生的艺术家,他们的gan觉尚未受功利污染,也尚未被岁月钝化。也许,对世界的这zhong新鲜min锐的gan觉已经是日后创作yu的萌芽了。

然后是少年时代,情心初萌,醉意dang漾,沉浸于一zhong微妙的心态,觉得每个萍水相逢的少女都那么mei丽。羞怯而又专注的yan波,淡淡的发香,微启的双chun中牙齿的闪光,无意间碰到的冰凉的手指,这一切都令人憧憬爱情,gan到一阵甜mi的惆怅。那是一个几乎人人都曾写诗的年龄。

但是,再往后情形就不同了。“诗意地理解生活,理解我们周围的一切——是我们从童年时代得到的最可贵的礼wu。要是一个人在成年之后的漫长的冷静岁月中,没有丢失这件礼wu,那么他就是个诗人或者作家。”可惜的是,多数人丢失了这件礼wu。也许是不可避免的,匆忙的实际生活迫使我们把事wu简化、图式化,无暇gan受zhongzhong细微差别。概念取代了gan觉,我们很少看、听和ti验。当lun敦居民为了谋生而匆匆走过街tou时,哪有闲心去仔细观察街上雾的颜se?谁不知dao雾是灰se的!直到莫奈到lun敦把雾画成了紫红se的,lun敦人才始而愤怒,继而吃惊地发现莫奈是对的,于是称他为“lun敦雾的创造者”

一个艺术家无论在阅历和技巧方面如何成熟,在心灵上却永是孩子,不会失去童年的清新直觉和少年的微妙心态。他也许为此要付chu一些代价,例如在功利事务上显得幼稚笨拙。然而,有什么快乐比得上永远新鲜的meigan的快乐呢?即使那些追名逐利之辈,偶尔回忆起早年曾有过的“诗意地理解生活”的情趣,不也会顿生怅然若失之gan么?蒲宁坐在车窗旁眺望窗外渐渐消rong的烟影,赞叹dao:“活在世上是多么愉快呀!哪怕只能看到这烟和光也心满意足了。我即使缺胳膊断tui,只要能坐在长凳上望太yang落山,我也会因而gan到幸福的。我所需要的只是看和呼xi,仅此而已。”的确,蒲宁是幸福的,一切对世界永葆新鲜meigan的人是幸福的。



自席勒以来,好几位近现代哲人主张艺术ju有改善人xing和社会的救世作用。对此当然不应作浮表的理解,简单地把艺术当作宣传和批判的工ju。但我确实相信,一个人,一个民族,只要爱mei之心犹存,就总有希望。相反“哀莫大于心死”倘若对mei不再动心,那就真正无可救药了。

据我观察,对meimingan的人往往比较有人情味,在这方面迟钝的人则不但xing格枯燥,而且心chang多半容易走向冷酷。民族也是如此,爱mei的民族天然倾向自由和民主,厌恶教条和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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