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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2/4)

有的人喜用哲学语汇表达日常的验,我喜用日常语汇表达哲学的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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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领域的追求中,不必说世俗的成功,社会和历史所承认的成功,即便是神追求本的成功,也不是主要的目标。在这里,目标即寓于过程之中,对神价值的追求本成了生存方式,这追求愈执著,就愈是超越于所谓成败。一个默默无闻的贤哲也许更是贤哲,一个败名裂的圣徒也许更是圣徒。如果一定要论成败,一个伟大的失败者岂不比一个渺小的成功者更有权被视为成功者?

无论东方还是西方,最古老的哲学作品都是格言或诗歌的。从什么时候起,哲学板起了论文的刻板面孔?古希腊有隐逸哲人,有逍遥学派、园学派,哲学家们在外、在大自然中思考宇宙和人生。我猜想,哲学完全学院化、系化是中世纪神学兴起以后的事情,随着哲学所追问的那个“绝对”化为上帝被关教堂的四,哲学家们也就作为上帝的仆人被关了学院的四,专事构造系以论证上帝的权威。上帝死了,但仆人积习难改,总要论证什么。

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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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求真实者还是太关注自己的形象,已获真实者只是活得自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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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那些用随笔、格言、手记等散文形式写作的哲学家,我喜倘样在哲学的散文天地里。这里较少独断的论证和说教,有更多的质朴和自然,更多的直觉和

真诚如果不讲对象和分寸,就会沦为可笑。真诚受到玩,其狼狈不亚于虚伪受到揭

也许,只有当我们扮演某个角破绽时,我们才得以一窥自己的真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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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者的灵魂往往分裂成一个法官和一个罪犯。当法官和罪犯达成和解时,真诚者的灵魂便得救了。作者的灵魂往往分裂成一个戏和一个观众。当戏和观众彼此厌倦时,作者的灵魂便得救了。

真正有独特个的人并不竭力显示自己的独特,他不怕自己显得与旁人一样。那些时时想显示自己与众不同的人,往往是一些虚荣心十足的平庸之辈。

“以真诚换取真诚!”——可是,这么一换,双方不是都失去自己的真诚了吗?

个人所固有,是自他本的行为方式,他就决不会动辄被自己的真诚所动。犹如血型和呼,自己甚至不可觉察,谁会对自己的血型和呼顾影自怜呢?(写到这里,发现此喻不妥,因为自从《血型与格》、《血型与情》一类小册行以来,果然有人对自己的血型顾影自怜了。姑妄喻之吧。)

作的初学者,他其实还是不失真实的本,仅仅在模仿作。到了作而不自知是作,自己也动了真情的时候,作便成了本,这是作的大师。

我听见大海在呼喊:还我珠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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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位多愁善的作者,并且知自己多愁善,被自己的多愁善动,于是愈发多愁善了。他在想象中看到读者动的泪,自己禁不住也动的泪,泪朦胧地在稿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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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家在大海边漫步、沉思,把珠贝拾回家珍藏起来,却把灰的海滩留给读者。

新鲜的受有活泼的生命,要把它钉在系的框架上,只成了死去的标本。刻的哲理有蓄之要把它溶解和稀释在长篇大论中,只剩下了一杯白开

文人最难戒的病是卖。说句公话,文字本就诱惑他们这样。他们惯于用文字表达自己,而文字总是要给人看的,这就很容易使他们的表达变成一表演,使他们的独白变成一演讲。他们走近文字如同走近一扇面向公众的窗,不由自主地要摆好姿势。有时候他们拉上窗帘,但故意让屋里的灯亮着,以便把他们的孤独、忧伤、痛苦等等适当地投在窗帘上,形成一幅优的剪影。即使他们力戒卖,决心真实,也不能担保这诉诸文字的真实不是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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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尚有卸妆的时候,我们生生死死都离不开社会的舞台。在他人目光的注视下,甚至隐居和自杀都可以是在扮演一

我剪除哲学的晦涩,为它嫁接上诗的蓄。

质朴最不容易受骗,连成功也骗不了它。

人们厌恶了大而无当的系、言之无的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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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我获得了-个鉴定真诚的可靠标准,就是看一个人是否被自己的真诚所动。一动,就难免包演戏和作的成分了。

在何结束,真实的自我在何开始,这界限常常是模糊的。有些角仅是服饰,有些角却已经和我们的躯生长在一起,如果把它们一层层剥去,其结果比剥葱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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