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们所知，诗人一王就自杀了；国王成了乞丐，在他的王国尔兰四狼，再也没有念过那句诗。

国王同旁的文人谈了几句，开说：

"我年轻的时候，"国王说，"曾向西方航行。在一个岛上，我看到银的猪大咬死金的野猪。在另一个岛上，我们闻到苹果的香味肚就饱了。在一个岛上，我见到火焰的城墙。在一个最远的岛上，有一个通天河，河里有鱼，河上有船。这些都是神奇的事，但不能同你的诗相比，因为你的诗仿佛把它们全包括在内了。什么巫术使你写来的？"

"正是我们两人现在共犯的罪孽，"国王悄声说。"了解到的罪孽，因为这是禁止人们问津的。现在我们该为之付代价了。我赐给你一面镜和一个金面；这里是第三件，也就是最后的一件礼。"

"你的第一篇颂歌可以说是集尔兰古今诗歌之大成。这一篇胜过上篇，同时把上篇彻底推翻。它给人悬念、惊讶、使人目瞪呆。愚昧无知的人看不它的妙，只有学问的人欣赏。这手稿将用象牙盒保存。我们指望你的生妙笔再写一篇更明的作品。"

一作为我们赞许的表示，赐给你这个黄金面。"

"天快亮时，"诗人说，"我一觉醒来，念念有词，开始自己也不明白什么意思。那几个字就是一篇诗。我觉得自己犯了天主不会饶恕的罪孽。"

"我给你所欠缺的勇气，"国王宣称。

"我们都是寓言里的人，要记住寓言崇尚三之数。"

诗人壮胆说：

诗人和国王都没有大声念那行诗的勇气，只在嘴里品味，仿佛它是秘密的祈祷或者诅咒。国王诧异和震惊的程度不下于诗人。两人对瞅着，面惨白。

"巫师的三本领，三人为众，还有那不容置疑的三位一。"

懂，或者不愿糟蹋它们。诗篇很怪。不是战争的描写，而是战争本。在战斗的混中，扰扰攘攘的是三位一的神、尔兰的异教神灵和几百年后在近代初期纷争的神灵。诗的形式也相当怪。单数名词后面跟的是复数动词。介词的用法也不符合通用的规则。败笔和彩之混杂。隐喻牵附会，或者看来如此。

"你写了颂歌没有？"国王问。

"我不敢。"

国王又说：

国王拿一把匕首放在诗人右手。

又满了一年。王的守卫注意到诗人这次空手来到，没有手稿。国王见到了他不禁有吃惊；他几乎成了另一个人。某些东西（并不是时间）在他脸上刻画了皱纹，改变了模样。他的睛仿佛望着老远的地方，或者瞎了。诗人请求同国工单独说几句话。隶们退了去。

"你能念念吗？"

诗人念那篇诗。只有一行。

"写了，"诗人悲哀地说。"但愿我主基督禁止我这么。"

国王微笑着补充说：

"我明白了，十分谢，"诗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