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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幸夫人让你送信给我,自然是希望我禀告大御所大人了,是吗?”
“是。”
“但大人怎会轻信于人?”
“这…”“此言如霹雳,必在大御所父子和将军兄弟之间引起滔天骇狼,大人若是轻信,便不是大御所!”
“这…”“我若禀报本多正纯大人,本多大人定会在禀告大御所之前,先把你和阿幸夫人宰了。流言可畏,必先杀了你们,再暗中打探。”
“这…”“我且问你,阿幸夫人最近和长安可和睦?”
阿藤愣了一下,静静地摇了摇头,垂下眼睛。
“若夫妻和睦,女人断不会中伤夫君。”
“但…这…”“好了。你只要回答我就是。伊达大人家臣有无出入过八王子长安宅邸者?”
阿藤再次摇头。
“另,宅中米库的地板下都是金银,信函里虽这般说,但阿幸夫人怎能视及彼处?她是怎生知道的?”
“是大久保大人酒醉后说漏…”
“好。就算米库地板下皆为金银,长安又是如何把那么多金银运到八王子去的?运送如此之巨的黄金而不被人发现,难比登天。”
“正是!”阿藤突然大声道,然后警惕她看了看周围“小女子到现在还清楚记得,夫人听说此事时十分震惊。大人也知,大久保大人出行甚是奢华…”
“唔,随身总是带着女人,很热闹。有人说,长安的随从最是气派。不过,那也多是因为带了妓女。”
“那些妓女的衣箱里,实都装满了黄金。夫人知道后,吓倒在地。”
“女人的衣箱里?”
“是。大人说,山里不能没有妓女,故队伍颇为热闹,目的却是为暗中运送金银。夫人是这般说的。”阿藤越说越激动,脸上渐渐泛起红潮。
直次依然半信半疑。大久保长安和阿幸似已交恶。全天下都知,长安性好渔色。像阿幸那种好胜女子,不会满足于在成群妻妾中默默等待宠爱。这种不平和不满若变成了怨恨和反抗,不知会导致什么后果。
阿藤的话引起了直次的重视。长安的队伍里带着妓女,却是为运送金银做样子。女人的衣服箱子,倒是不错的工具。
“阿幸夫人是何时看到那些箱子和金银的?”
“从佐渡到八王子的路上。”
“她怎生想到去查看?”
“在中仙道的山路上,脚夫跌了一跤,夫人的衣箱掉了下来。从箱中滚出好些包有黄金的小包。夫人惊呼,被大人严厉喝止了。”
“好了好了。你们不是等着大御所大人一经过就摇铃奉茶吗?现在可以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