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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文胆陈布雷之死(2/4)

这封信写得哀婉无比,十足显示一个忠心耿耿的大内手的“其言也善”的心态。细看这封信的重,可归纳几个脉络:

弟布雷谨上十一月十一日

二、他表示“今以来,目睹耳闻,饱受刺激”“今”是指一九四八年天以来,正是国民党兵败山倒的时候。在这一“目睹耳闻”之下,虽然他一边说“天佑中国,必能转危为安”、“前方捷报频传,后方秩序渐稳”一边又不得不承认“党国艰危至此”显然是婉转预言什么了。(陈布雷所谓“今以来”的事,照徐咏平《陈布雷先生传》所列:“一月九日,沈沦陷,以后东北渐失,华北震动。三月,山东、河南激战。四月,陕北匪军南犯。五月,泰安失陷。六月,开封失陷。七月,襄失陷。八月,东北匪军河。九月,济南失陷。十月,长失陷。十一月,徐会战开始。十一月一日,制解冻,金圆券崩溃,价狂涨。失败主义到行,和谈空气极为厚。北国冰天雪地,平津危殆;南京秋,京沪通混。”事实与信中所说,正好相反?选)

五、他表示他有“负国负公”之“负罪”

这信所说,显然是充满了自恨自悔的“自谴自责”他说他“以百无一用之书生”想救国“妄思自效于党、自效于国”结果“十余年来”国没救成,结果竟是“误国”?选“误国之罪,百莫赎”他在给洪兰友信中说他“忧心如焚,自责自讥”;给陈方、李惟果、陶希圣信中说他“一生辛苦,乃落得如此一文不值之下场…在公为不可谅恕之罪恶,但在私则有其无可奈何之苦衷”…陈布雷在遗书里声声“自责

陈布雷在电话中跟蒋介石“失态”是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二日“失态”后第二天,就自杀了。可见他的自杀“传言”中“受最当局切责”一事,至少有“骆驼背上最后一草”的效果。蒋君章这里意在把真相描白,殊不知愈描愈黑?选

三十七年秋“共匪”猖獗正甚,最当局决心推行总动员以“剿匪”嘱先生起草方案,先生正与洪兰友先生等研拟,尚未最后呈稿之决定,而最当局索甚急,数次以电话相促。先生在电话中声答曰:我不会办,此为先生对最当局之失态。即召我上楼,授以三案,要我整理合并,速成一案,语气间颇失言之憾。越一日,而先生不起矣。当时传言:先生受最当局切责,因而厌世,实为无稽之谈。时局急变,先生神脆弱,因有“油尽灯枯”之叹,无力辅弼,此为先生厌世之基本因素。大家都知,最当局重先生,尊礼有加,对人常称“布雷先生”为一特例,绝无责怪先生之事。

以上所表示的,若印证起一些旁证,我们可以发现,许多来龙去脉,都不是空来风的。其中最重要的透,是蒋君章《布雷先生二三事》(《伤逝集》)中这样一段:

一、他表示“追随二十年”中,因为“受知切”所以“任何痛苦,均应承当”他表示他有不少痛苦。

在给蒋介石的信以外,陈布雷给潘公展、程沧波的遗书,最隐痛,他说:

公展沧波两兄大鉴:

弟以百无一用之书生而妄思自效于党、自效于国,疏脱怠惰,盗窃宁静之虚誉,十余年来,误国之罪,百莫赎,而近三四月来,健康日损,脑力益坏,思虑日益纷难,自验心,已无一丝一毫可为非常时期之贡献,累旬自谴自责,致陷极度严重之心疾,不能自己控制,兹病患已不治,将与兄等长别矣。二十余年旧,谬承护,有如兄弟,尚祈于无可原宥之中,念弟万不得已之心情,而有以垂谅之。拙荆衰年孤苦可怜,而居沪别无可托之人,并望兄等有以存恤而照拂之。临书愧甚痛甚。诸惟心鉴。

三、他表示他的健康不行了。“与其偷生尸位,使公误计以为尚有一可供驱使之下”不如一死了之,将最后一命,作为“激轻生之士”以报知己。

激,实万万无词以自解。然布雷此意,早动于数年之前,而最近亦起于七八月之间,常诵“瓶之倾兮惟垒之耻”之句,抑抑不可终日。党国艰危至此,贱久久不能自振,年迫衰暮,无补危时,韩愈有一“中朝大官老于事,讵知激”布雷自问良知,实觉此时不应无激轻生之士,而此已非有效危艰之,长日回皇,惭愤无地。昔者公闻叶诋总理之言,而置箸不,今我所闻所见于一般老百姓之中毒素宣传,以散播关于公之谣言诬蔑者,不知凡几。回忆在渝,当三十二年时,公即命注意敌人之反宣传,而四五年来,布雷实毫未尽力,以挽回此恶毒之宣传。即此一端,又万万无可自恕自全之理。我心纯洁质直,除忠于我公之外,毫无其他私心,今乃以无地自容之悔疾,于此无恕谅之结局,实于心理狂郁之万不得已。敢再为公陈之。(载《中央日报》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九日)

四、他表示他对“敌人之反宣传”“以散播关于公之谣言诬蔑者”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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