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做了。然后,他嘟哝道:
“怎么搞的,这种颜色让人头昏脑胀的。像被人灌了酒,一种被哄得舒舒服服的感觉。”
山中觉得自己仿佛是坐在了葡萄酒的瓶底。瓶底的山中烂醉如泥,从头顶到脚尖,全都染上了葡萄酒的颜色。而且,当那个头昏脑胀的脑袋突然醒过来的时候,从什么地方听到了曼陀铃的声音。叮铃叮铃,曼陀林发出了古老的声音。
这是一首中山知道的曲子。但中山怎么也记不起它的名字来了。
“那是一首什么歌呢…”
他一遍又一遍地听着,那本来是一首辉煌而欢快的曲子,但到了最后,却要让人泪流满面了。
“怪了,怎么悲伤起来了呢?”
山中嘟哝道。这时,耳边响起了猫的声音:
“是的。我也是这样的感受。”
山中这才发现,眼前的猫在不断地点头。
“怎么说呢,偶尔披披这样衬里的斗蓬还行,天天披天天披,可就受不了了。所以,我还是觉得这边这种颜色最合适。”
一边这样说,一边站到了刚才自己指过的当中的衬里前头。
“这种颜色怎么样?”
山中重新试起那衬里来了。
嗨,从那布料的里头,若隐若现地传来了劈柴燃烧的声音。而且,还有一股干透了的树的味道。用手摸上去,微微有点发热,是一种非常好的感觉。
“喏,这样一来,就能看到火苗了吧?”
听猫这么一说,山中眯缝起眼睛看去,他真的在布里看到了一股小小的火苗。微弱的火苗飘摇不定,一点一点地扩展开来了。
山中慢慢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啊,我懂了。寒冷而悲伤、忍受不了的时候,如果被这样的颜色裹住,也许立刻就解脱了。这种红,不止是温暖,是一种让人安宁、亲切的颜色啊。”
猫满足地点了点头,说:
“您总算是懂了。那么,这个请给我剪33公分。”
山中取来长尺和剪刀,不多不少,剪下来33公分。然后,一边往小里叠一边说:“不过,谁来缝呢?缝衬里可是一件相当复杂的活儿呀。”
猫抽动了一下耳朵,答道:
“内人缝。内人过去是西式裁缝学院的猫。”
然后,接过衬里的包,一脸认真地问:多少钱?
山中扒拉了一下算盘,说:
“500元。”
猫从斗篷里正好掏出来500元,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山中。然后这样说道:
“这就告辞了。托你的福,这个冬天我又能活下去了。”
冲着行了一个礼、要走的猫的背影,山中心情愉快地招呼道:
“喂,别急着走啊,一起吃一顿晚餐怎么样?我们家今天晚上吃咖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