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蛐蛐、还有独腿将军蛐蛐等等。
为此,就举行了一些升主人国旗、奏主人国歌的仪式,每到这一时刻,这蛐蛐就一条腿地庄严立正,眼中浸出激动的泪水。
一些其它的蛐蛐就在背后议论,说这罐里的蛐蛐是个傻瓜,把主人的国旗当成了自己的国旗,把主人的国歌当成了自己的国歌。
这蛐蛐听到后,在罐中吱吱地叫:"主人的国旗就是我的国旗,主人的国歌就是我的国歌!"
其它的蛐蛐坚持说:"你仅仅是一个工具而已,换一个主人就会有一个新国旗、一个新国歌,想想你以前的主人是大龙旗,后来是大虎旗,虽然你现在是在这个主人的国旗和国歌下举行仪式,但将来你再换主人,又是另一个国旗和国歌了!"
这蛐蛐就跳着脚地不干,叫:"我不换主人,我不换主人,什么以前和以后的,我要生为眼前这个主人的虫,死为眼前这个主人的鬼!"
它腾地跳出了罐,要跑去找主人宣誓效忠,表示自己海枯石烂也不变心。
不想,传来仆人的嘶叫:"有蛐蛐跑出来了,有蛐蛐跑出来了!"
主人问:"是哪只?"
仆人答:"就是那只独腿的!"
只听主人说:"那只独腿的如今也没有什么用了,踩死算了!"
就有一只大脚一下子踩在了这蛐蛐的身上。
临死前,它还在呻吟着:"我对主人一片忠心,又是功臣,为什么下场连下岗工人也不如呢?"
宁萱,你说这两篇寓言写得妙吧?真是天才手笔。
我喜欢这样的小品文,远远超过那些厚重晦涩的理论文章。我一向认为,真理是最通俗、最简明、最清晰的。那些晦涩的文字,要么是作者自己也处于糊涂的状态,要么就是他故意不让别人懂。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跟这位名叫陆祀的、了不起的作者结识结识。
今天,跟我一同租这套房间的朋友萧瀚,晚上做了一道炒年糕,请我一起吃。这年糕是他的亲戚从江南带来的。
我立刻就想起了你。你的家乡与萧瀚的家乡相隔不远,都是烟雨迷蒙的江南。
你们那里,大概也有吃这种年糕的习惯吧?小时候,你是不是经常吃外婆做的年糕?
我是吃着外婆做的年糕长大的。不过,我们家乡的年糕,与你们那里的有所不同,我们的年糕做成马蹄的形状,大家俗称"马蹄糕"。不加一点糖和香料,单靠大米本身的味道,就已经香甜得让人"爱不释口"了。我外婆做的年糕远近闻名,跟我奶奶做的豆腐一样,堪称地方一绝。
我曾经在一篇文章中说:"没有外婆的童年是残缺的童年。"这句话可能太绝对了一点,但我对此深信不疑,它至少是我自己所体验到的"相对真理"。果然,它也赢得了不少读者朋友的共鸣。
我们都是外婆带大的孩子。外婆带大的孩子,与土地和飞鸟、与蓝天和白云、与青山和绿水之间,有着浓情蜜意。
外婆的善良,像蜜一样,酿着孙子孙女们的心。因此,这些孩子都是善良而敏感的。
吃着年糕,我盼望着我们的相聚。相到相聚,我又回忆起我们相识的经过来。今天,离我们第一次的见面已经半年了,我们一次见面就"一见钟情",不久以后就大胆地"私定终身"。这是一场我们都没有预料到的"闪电战"。看来,缘分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这几个月来,我们虽然没有每天都在一起,我们却比世界上所有的恋人都亲密。
你喜欢马克·吐温吗?在我以前的印象里,马克·吐温不过是一个幽默作家。这些天我读他的全集,发现他远不仅仅是一个幽默作家。在短篇《亚当与夏娃》中,他倾注了对妻子的深情,将这个缘于《圣经》》的古老故事写得荡气回肠、感人肺腑。其中,有一句话重重地击中了我——亚当在夏娃的墓碑上写了一句悼词:"她出现在哪里,那里就是伊甸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