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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2/3)



那么,灵魂与思想的区别又是什么呢?任何思想都是有限的,既是对着有限的事而言,又是在有限的范围中有效。而灵魂则指向无限的存在,既是无限的追寻,又终归于无限的神秘,还有无限的相互涉以及无限构成的可能。因此,思想可以以来理。灵魂,当然不能是无理,但他超越着理,而至悟、祈祷和信心。思想说到底只是工,它使我们“知”和“知不知”灵魂则是归宿,它要求着和信任。思想和灵魂有其相似之,比如无形的涉。但是,当自以为是的“知”终于走向“知不知”的谦恭与敬畏之时,思想则必服从乃至化灵魂和灵魂所要求的祈祷。但也有一可能,因为理的狂妄,而背离了整和对的信任,当死神必临之时,孤立的音符或段落必因陷价值的虚无而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这注定是少而临时的资格,这仅以贫富为甄别的愿,还是人类亘古期盼的那愿吗?不错,人应当互互助,应当平等,为富不仁是要受到谴责的。但是,当受谴责的是“不仁”而非“为富”呀。请稍微冷静些,想一想被溺惯坏的孩吧——愿若仅意味着贫富的扯平,它不会成为游手好闲者的倚赖吗?它不会成为好吃懒者的温床吗?甚至,它不会骄纵觊觎他人劳动成果的贼目与偷手吗?

病隙碎笔6

六十二

为贫困者捐资,无疑是愿的一实践,但这就能平定前述那严峻的一问吗?先看看捐资之后怎样了吧。捐资之后,捐资者与受捐者就一样富有了吗?大半不会。大半还会是捐资者比受捐者富有,还会是贫与富并存,贫富之间的差距也不见得就能缩小,因

一个人对一个人说(碰巧让我听见):“他们提倡,可他们挣的钱可不比谁少。”“他们”不知是指谁,我听了心里却忽悠悠的一下没了着落。我知这问题我心里一直都有,只是敷衍着,回避着,就像小时候听见死,心里黑的不敢再想。我不能算是穷人,也没打算把财产都捐献去,可我像“他们”一样,自以为心存愿。也许是要为自己辩护,也许不完全是,觉得这问题是得认真想想了。

‘发生的倾向’。”“亚原并非孤立的实,而只能被理解为实验条件与随后的测定之间的相互关系,量论从而揭示了宇宙的一基本的整。”人的生命,或生命的意义,也是这样不能孤立地理解的,还是那句话,它就像浩瀚音乐中的一个音符,一个段落,孤立地看他不知所云,惟在整中才能明了他的意义。什么意义?简单说,就是音符或段落间的相关相系,不离不弃,而这正是的昭示啊!

这确实是个严峻的问题,不容糊的问题。但想来,这还会是一个令多数人陷于尴尬的问题。因为你很少可能不是一个相对富足的人,因为贫困之下还有更贫困,更贫困之下还有更更贫困;差别从未在人类历史上消灭过,而且很难想像它终于会消灭。还有一层,贫困的位置其实是谁都不喜的,一有机会,这位置很少有人愿意留给自己。这样,依照前述逻辑,还有几个人敢说自己心怀愿呢?还有多少愿敢说是脚踏实地呢?甚至,愿,还剩下多少脚踏实地的机会呢?然而愿是要宏扬与实践的,是要蔚然与恒久的呀。可要是依照前述逻辑,愿,或的信奉,就只少数人够资格享有它了,而且还是在一个随时希望放弃这资格的时间段里。

这问题的完整表述是这样:对所有提倡并自信怀有愿的人来说,当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比你贫穷,因而生活得比你远为艰难的时候,你的愿何以落实?或者说,当他人的贫困与你的相对富足并存之时,你的愿是否踏虚蹈空?甚至,你的提倡算不算是一虚伪?





于是乎还有一件事也就明白了: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愿何以越来越稀疏,越狭隘。最后竟到荒唐稽的地步。比如曾经有过这样的事:公车上上来一位老人,是否给他让座也要先问问他是贫农还是地主,是工人还是工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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