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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节(2/5)

不知你一人独会有怎样的心境,也许我们是极其相似的。我在内心里悄悄营建,得缓慢仔细…

如果说是那个大山里的老师让我上了地质学,那么再明白不过的,是你的父亲让我背弃了地质学。一想起这位柏老就让我心疼,还是把他留到后边再说吧…他竟是你的父亲,真是让人无言。你也不能选择自己的父亲,像我一样。

这只狼注定了没有好结局,因为它怒了这儿忧愤的猎人。

地怀念。他黑瘦的面容有时会让我全战栗。这个人简直是神灵送到我面前的。我遇上了这样一个好人,一生也就被说服了。

***

他有一副大背,就搁在倒下的地方…从此我总觉得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有这样一副背。也许是简单的模仿,我后来终于也制了一副,背在了上。

说:"你问鼓额去吧,她就是不答。不过我的枪儿到时候认得他哩…这是定准的!"

我跟你讲过了我的父亲、我的家族。直到十多年后的今天我才有了这样的勇气。

我除了整理古歌之外,好久没有写自己的歌了。没有唱的望。也许对于我而言最好的莫过于午夜了。我只在午夜里注视着你的眸——它还像昨天那样闪着光泽。我想象着那个情的额,额之上那蓝黑的柔发——这注视平息了我一天的郁积、愤愤不平、各的企盼…

当然这不会是一只低能的狼。它狡狯、毒,甚至还仪表堂堂。真正的狼大概都是这样。真正的狼在猎取自己的时总是极其专注,有时不免要冒死一搏。

我说过:有一段时间我那么渴望寻找一个新的父亲。我多么愚蠢。我不明白无论一个人有怎样伟大或渺小的父亲,对于他而言都无法改变。这是

什么时候讲叙一下你的父亲呢?还是留待将来吧…

可是即便这样也未能使我忘记…我把这个世界当成了一棵正在生长的树,亲看到它了生机盎然的枝叶,也看到了它结的甘之果。一切都可以证明它还在生长,远没有死亡。于是我就得谨慎地对待它,尤其不敢伸砍伐之手。我哪怕只剩下了仅有的一滴也要去浇它…我记起了在大山里狼时遇到的那个恩人——沦落在那所山区中学的地理老师、影响了我一生的人…每逢我好心好意地想象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要记起他。

四哥看着斑虎说:"那个狼手上有什么凶,打了斑虎一家伙,你看看!"他蹲下,拂开斑虎额角那儿——我看到了一块青。"斑虎从架后面窜过来,一下咬住了他后脖那儿,他回手给了它一家伙…"

我回到茅屋,问鼓额是不是"鹰"?她哭而不答。我再问,她说当时只顾挣脱、打斗,真的没有看清那个人。

那些寒冷的夜晚我们依偎在一起,谈各各样的话题。他向我展示了一个多么开阔的世界。正是从他那儿,我上了地质学,也迷恋起歌。我不会忘记他的世,至今听得见那一天老校长绝望的呼号。我记住了那是一个大雪天。他死在一个最寒冷的冬天。老校长仰天长喊:"他是一个孤儿…"

一连几天,四哥掮着枪在园四周转悠。他在寻找那个人。我特意去了几次园艺场,想打听"鹰"的去向,都说没有看到。

只有在匆忙中完,甚至来不及总结。谁能在这条短短的路上更从容一些呢?

我不太信她的话,但又觉得她没有隐瞒的理由。我只在心里料定是那个"鹰"。

那只狼咬伤了我们。它不太懂得鼓额与我们的园已经是血相连。她和四哥、响铃,甚至还有斑虎,如今都是不可分离的一个大家了。我们住在同一座茅屋里,一块儿守望着自己的平原。

这是个走内心的时代,柏慧!我们无望而又烈地注视着前方…没有尽的长路上,留给人们的,只有一望得见结尾的那么短短一截。

斑虎沮丧着脸,像是在回避我的目光。这个善良的生灵把一切责任都自觉地承担了。多么令人动。人间的罪孽怎么能像它理解得那么浅近呢?它的辣辣的希望和忠诚啊,应该让所有人都羞愧得无地自容…

一个孤苦伶仃的男人死在了大山里。

四哥空闲时间常常领着斑虎走去,迎着北风走向很远,当然不是为了玩。我知他极想猎到一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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