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唯恐她对这个绰号表示反对。可温菲尔德好像并不在意。“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大声说笑起来“所有正在接受培训的医生都是外国人?”
“这很难让人视而不见。尤其是想赞同查理-安东尼-理查德关于美国教育体系腐朽不堪的理论时,这一点更让人琢磨不透。”
“这会给你一点提示,说其它国家的教育有多差。”
她蹙起眉头。“第三世界国家吗?”
他忧心忡忡地看着她。“美国医学院的学生去哪儿念书?新几内亚吗?”
“你的理论垮台了。”
“也许吧。”
“你意识到了吧,伊塔洛想要你在哪儿你就在哪儿。”
“。”
“不用怕,”她说。“我想让伊塔洛在哪儿他就得在哪儿。”她的笑容令查理忐忑不安。“然后,我们就可以讨论…里奇基因了。”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查理吃罢午饭回来,发现佳尼特握着一根铅笔头和几片碎纸。纸片上,她用大写字母像六岁孩子般地歪歪斜斜写道:“是我!”
“你能看见我吗?”他问道。
“Y。”她写道,意思是“是的。”
“记住,现在你还不能说话。”他向她弯下身,紧紧盯着她面罩上的眼洞。“你看上去挺滑稽的,”他说道。“就像一个风趣的肉铺伙计送来的星期天野外烧烤使用的工具。你还疼吗?”
“N。LUVUro①。”
①即“不。我爱你。”
现在他跪在她床边了。过去几天,她身上的大部分管子和滴液已陆续撤走。他吻了吻她光溜溜的手指。“我也爱你,”他说“别再浪费你的力气来勾引我了。”
“3PM①。”她写道。
①即“下午3点。”
他皱了皱眉,然后记起来了。“他们是今天拆线吗?”
“Y。”她一直写着,直到写出一个“TMAN”
“T——MAN?账目处理系统?噢,你是想要一台思考者电脑?我给凯里打电话。”
“N。UGO②。”
②即“不,你去拿。”
查理看看手表。还有一小时换药的人就要来拆纱布面罩,也许从此就拆掉了。在好莱坞电影里这可是个关键时刻。一个由某位鲜为人知的演员扮演的逃犯——因一起案子被通缉,而他是无辜的——一直生活在纱布之下,直到托马斯-米歇尔演的那个醉醺醺的整形外科医生剪掉纱布,汉弗里-博加特那张焦灼不安的脸才在我们面前出现。“3点以前我赶回来。”查理说道,站起身来。他向她抛去一个飞吻转身。十分钟后,换药的人来了。这是佳尼特支走查理的一个花招,如果皮肤移植失败,她不愿查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