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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曳杖过烟林(2/3)

但为曹雪芹写传,关于他本人的资料之匮乏及互相抵牾,还不是惟一的困难,问题是如以他为圆心,则半径首先必须延及他的家族,而曹氏家族的福祸荣枯,又与清朝康、雍、乾三朝皇室的权力斗争息息相关,于是叙述的半径又要再延及相关的历史,这段历史的文化当然还是大中华汉唐文化的延续,可是又有其阶段的特,便是满族文化和汉文化的相激和相合,于是又要再次延长半径,涉及那一代中国文人的总生存方式、群素质、心理定势与习尚、修养、趣味及他们的分。这也还不是半径的端,因为《红楼梦》的哲学内涵、其终极追求的力度和向彼岸靠近的诚(这是许多西方人最兴趣的《金瓶梅》所没有的),又是中国哲学史思想史发展到那一阶段的有之木、有之果,于是写传者又把半径再伸向李贽、汤显祖等先贤及其思想。又由于《红楼梦》是中华古典文化的集大成之作,有百科全书的特,前人早就指:“一书中,翰墨则诗词歌赋…爰书戏曲,以及对联扁额、酒令灯谜、说书笑话,无不善;技艺则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及匠作构造、栽草、养蓄禽鱼、针黹烹调,细无遗;…仙佛鬼怪、尼僧女、娼优伶…俱有;事迹则繁华筵宴…闱仪制、庆吊盛衰…事事皆全;…可谓包罗万象,括无遗,岂别小说所能望其项背。”所以那半径又不能不随机抖动,涉及有关的话题。偏《红楼梦》又是一并未完全竣工而且只传下八十回的残书,它

来写这本书,我以为并不是版社的编辑在“红学”(这里主要是其分支“曹学”)的论争中,偏向于周先生的学术见解。其实无论请哪位“红学”家来觚他们都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学术见解而持一“公论”由于关于曹雪芹世的纷争是如此之多,从曹家的祖籍究竟是丰还是辽,他究竟是曹寅的孙还是侄,又究竟是曹颙的遗腹还是曹的儿,他究竟是哪年生的,在没在南京生活过,生活过多久,他究竟有没有科举的功名,是怎样的功名,他家在南京被抄没迁往北京后,缘何一度微苏后又成覆巢之卵,经历了家的更惨烈变故后他究竟如何谋生,他后来究竟有否回游江南之行,当没当过尹继善的幕僚…一直到他究竟是1763年还是1764年逝去的,那位批书的脂砚斋究竟是谁,是相当于书中的那位史湘云的一位后来与他相依为命的女士,还是笔者的叔叔,或竟本没有这么一个人等等,等等,任是谁来下笔,也不能炖一锅“公论”而必得端自己的菜碟,至少他总得在几主要的见解中拣可认同者。周先生是极有学术个的人,他也不可能自己一贯的学术立场而去平等地罗列有关的材料与见解。但版社请他来写这么一本书还是很合适的,因为就专攻“曹传”而言,周先生的学术观或许不能为一些人“苟同”而他的、认真、不断调整与修正认识到的差池的治学神,却是为大多数人所公认的。当然,其他的“红学”家也还可以写另外的这角度的“曹传”

如果西方罗兰·特他们一派的观,那作品一写成,作家也就“死”了,批评家要的事,只是研究“本文”他是张三还是李四写的呢,为作者写传,简直完全多余。但对于西方汉学家来说,解读《红楼梦》的本文,那不仅不能绕过对作者的了解,而且,还必须迈好几门槛,才能登堂室,初悟其妙。对于西方一般读者来说,很难想像,当他们拿到《红楼梦》的西文译本时,会完全不看译者所写的序引,完全不参照译者提供的附注,便能在本文中自由翱翔。其实就是我们中国当代读者,完全抛开对《红楼梦》本文以外的

必要信息的了解,恐怕也是难以独特的艺术世界和文化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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