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事情才开始,因为正常的话这肯定要报告给班主任,作行政理。但多少天过去了,直到后来老师说他要走了,学校也没
理我,似乎也没人知
。老师后来也没再提起这事,连暗示也没有,好像这事不曾发生过似的。只是他走后很多天,我突然收到一封发自上海同济大学的信,最后落名是沈老师,上面这样写
:你那次考试实际得分应该是43分,这本来已是全班最
分,但你的愚蠢让它变成了负分,我希望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封信,我至今还珍藏着。但沈老师在哪里,我至今也不知。
时间,不到两学期,来得神秘,走得也神秘。我因为是化学课代表,跟老师有些“私”他提前告诉我要走。当时我听了这消息,害怕得浑
发抖,因为我太不希望他走。但我最
烈的希望最后还是留不下他,留下的只是他之于我的“秘密的恩情”和“永远的教育”
1987年,我曾经专门去上海同济大学找过沈老师,但那时他已经离开学校,据说是去了国。也就是那一次,我从老师的一些同事那里才真正了解到老师的一些过去。沈老师其实是同济大学
理系的
材生,毕业后留校当了老师。但“文革”时候,学校的一位女生莫名自杀了,这女生平时跟沈老师接
稍稍有些“非常”有人因此诬告是沈老师害了她,学校就决定要
理他。沈老师的智慧告诉他,与其任人宰杀,不如“畏罪潜逃”留下一条命日后还有清算之时。于是来个“一走了之”去了新疆,埋名隐姓地生活了近20年。“文革”结束后,他斗胆回到内地,临时在我们中学待了一阵
,后来事情端正了,平反昭雪了,他自然又回到同济大学当了老师。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沈老师的努力,但始终无果,但老师却给了我太多太多的“结果”
这是一个故事,说来要叫我羞愧。是沈老师走前不久的事情,期末考试时,沈老师
的试题非常难,我是考得最好的,实际得分也只有43分。我后来想,沈老师这一定是故意这么
的,他知
自己要走,也许想“教训教训”我们,让我们对学海加增一些畏惧心和上
心,所以把试题
得超常的
奥。这就是他教学、育人的方式,什么都不
破,让你自己去想,去
受,去
会,去成长。他在课堂上讲课也是这样,他讲他的,你听你的,完了不
题,没作业,也不回答
的问题,你问他某
题怎么
,他总是让你可以回忆一下他在某堂课的某一段的讲解什么的。他经常说,学来的知识是草,思考
来的知识是树,反复
调我们应该在
脑里
树,不要
草。我相信,我们班的同学在他的为期短暂的教导下,在
脑里没有少
树。但那次考试,树也都变成了草,因为太难了,狂风暴雨式的难,所有的人考得都哭丧了脸。大家从教室里
来,在走廊上看标准答案,都傻了,没有一人笑的。
我还会继续寻找我的沈老师,本文也是我寻找沈老师的一方式。
不过,我似乎有了“笑”的机会。因为我是课代表,最后帮老师收卷,后来又一
回去,在回去的路上,有位副校长突然喊沈老师去
个什么事,沈老师临时把寝室钥匙和试卷一同
给我,让我帮他拿回去。一路上,我都在
张得不知所措…不用说,我在为什么
张,老师给了我“笑”的机会“妙手回
”的机会。试题有30分的选择题,如果想改一下简直是易如反掌。我至今不知
,沈老师这么“大意”是有意在考验我呢,还是
于太信任我对我不设防了,还是他真的是疏忽大意了。总之,老师给了我“机会”我也没有放弃这个“机会”…当天晚上,沈老师就找到我,以他的方式教训了我,就是:责令我亲自撕毁试卷,并让我独脚站在凳
上,直到摔下来为止。我站了大概有10分钟,他在旁边一句话没说,只是坐在椅
上看书,静静地看书,静得跟地球即将要爆炸似的。我哭,他不准;我认错,他也不准;等我从凳
上摔下来后,他问我有没有摔伤,发现没伤后他冷冷地说现在你可以走了。我哭着不走,他推我走,他说他不需要我的
泪,让我把
泪都留给我自己,
存在心里。其实,沈老师批改试卷时,看我得分如此之
:67分,就怀疑我
了手脚,再细致看我的卷面“回
”之
一目了然,心里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