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怕，我是怕下面人被整烦了，都朝我发气。”

我拨开卫兵，大声喊：“刘小颖，你什么！”她回看见我，立即转过，朝我扑上来哭诉：“老金啊，陈耀又寻死了，我活不下去了，呜呜呜。”哭得很伤心。我自然是劝她跟我走，她自然不会轻易接受我的劝，继续闹。这劝我们演过几次，已经很默契。最后她我发了火，厉声喝：“你到底想什么！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听我的，先下去再说，别在这儿丢人现。”我奋力拽她一把，她顺势往我上倒，无力反抗的样，任我扶着离开。

我想起李士武兴师动众地去，试探着说：“刚才我回来时看见李长把全的人都拉去了，原来就是去接他啊。看来这人来一定不小呢。”他说：“来也没什么的，但对我们和皇军确实很重要。不瞒你说，有了他，我们现在在广西、鄂西的仗可能就不会那么难打，也许可以节节胜利了。”我心里想：是个什么人，嘴上也这么说了：“是什么人啊？'’他语焉不详地说：“他的专业跟你很对，说不定我会把他给你的哦。”我说：“好啊，我那儿还正缺人手呢。”他笑了，说：“不过，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说罢朝我挥挥手，我知趣地离开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我虽然披着这可耻的黄，但我的心是属于重庆的，党国的，我的真实份是国民党军统特务，代号叫“雨台”刚才给我送纸条来的刘小颖——书店老板——是我的下线，代号叫“玄武门”至于“鸣寺”是谁？上你就知了。

我说：“我底下可是有一盏不省油的灯。”

他愣一下，问我：“你是说秦时光？”

我上想到是刘小颖。我急赶上楼去，果然是她：我的联络员、书店老板刘小颖！我刚看过的，她窗台上空空如也，现在突然跑来找局长耍横，难是有急情报？走廊上人很多，卫兵、卢局长的秘书小唐、其他办公室的人、俞副局长、秦时光，大家把刘小颖围在中央，阻止她往卢局长办公室扑去，可她还是极力往前扑腾着。

他安我说：“只要他窜不这个门，你怕他什么，这保安局还是我的天下嘛。行了，我等一会还要去理个发，晚上有个饭局。”

泼妇？

他说：“你堂堂一个上校长还摆不平几只黄嘴鸟？”

下楼时，我悄悄接过刘小颖暗递给我的纸条，在手上。把她送走，回到办公室，我立即剥开小纸条看：

回到办公室，我又把小李叫来，将新领来的密码给他，让他去保。完了我想起小青说的，远山静给我来过电话，便准备给她回个电话。我刚拿起话筒，桌上的黑话机响了。又是卢局长找我，声音很焦急烦躁：“你快上来一下，她又来闹了，这个泼妇！”

“别拦我，让我过去，我知他就在办公室里，你们别骗我了。”刘小颖嘶声喊叫，果然是有泼。小唐好言劝她：“嫂，真的没骗你，局长真的去开会了。”刘小颖显然不信，哭哭嚷嚷的：“开会！开会！哪有这么多的会，我不相信！开会我就在这里等他，我今天非要见他讨个说法，你们到底不我们的死活了。人心都是长的，你也是女人家，难就不同情同情我？”小唐说：“我同情你嫂，但是…局长真的去了。”睁说瞎话。刘小颖说：“去就让我过去，我看他不在我就走。”她执意要闯过去，被两个卫兵死死拉住，现场一片混。

“谁请客？”

卢局长正了正，起了，着大肚朝我走过来。他年过半百，的每一个分都已经告别健康，向臃和衰老靠拢。他在我面前止步，盯着我说：“怎么想嘛，莫非还想造反？不要说话，正不怕影斜，就让他们整吧，怕什么。”

“谁啊？还把野夫机关长都惊动了。”我问得自然轻松，一副拉家常的气。

啊确实要警钟长鸣，不能的。”我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么整来整去的才要整呢，起码的信任和尊重都没有，人会怎么想嘛。”

此时我并不知，这个人将走我的生活。

外公突发急病，从速看望。鸣寺。

“野夫机关长。但其实也不是请我，而是请一个远而来的人。”

我指指隔，说：“听说他又在上面，整天不上班，上班就是往领导那儿窜。”

看完，我立即火烧掉纸条。我又从屉里取望远镜，看书店窗台，果然，我的消息树：火钳，挂在窗台上！一定是刚刚挂上去的。刘小颖不等我自己看见，这么着急来给我送信，一定是事不宜迟，我得赶发。

他笑，故玄虚地说：“嘿，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但今天晚上就可以认识了。这会儿，李长该去接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