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说话呀?”
我看她的幻想里就准有这一条,真是的,这又有何不可?——罗杰心想。你这个家伙,伤她的心又是何苦呢?还是赶快好好儿的,不要去伤她的心了。
“让我亲一下。”
“哪能不好呢?”
“你开始搞创作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受?”
“我也不知,”他说。“我们就来谈写作吧。真的,不是开玩笑,来谈谈。你说写作怎么啦?”
他隔着桌探
去,把她亲了亲。“你哭的时候真
极了。”
“在这地方?”
“是吗?”心里他却在告诫自己:千万要冷静。这个当千万要冷静。可不能惹
事来。“我就喜
开开玩笑,”他说。“我想那也好。我写作的时候你也有
事情
,要好得多了。”
“我刚才想要告诉你的是这么回事,就是我一喝了这酒,就又产生了我准备写作时的那觉。觉得我没有办不到的事,觉得我能够写
绝妙的作品。后来我就写了,写
来的东西却索然无味。我愈是想写得真实,写
来的却愈是乏味。写得不真实吧,写
来又觉得可笑。”
“真的?”
“行啊。我太愿意了。”
“喝了这个酒,觉得自己真像是无所不能了似的,”姑娘说。“谢天谢地,幸亏我以前没喝过这个酒呢。我们再谈谈写作好吗,罗杰?”
“你真得我不知
该怎么好了。我可不是要你把我当成同等
平的人看待,或者收我
个搭档。我的意思不过是说,对这个题目如果你愿意谈谈,我倒也很想谈谈。”
“不是那批,”他说。“我最早的这批信心十足的短篇小说已经
姑娘哭起来了,得笔直,两
对他直瞅。她并不是呜呜的哭,也并没有扭过
去。她只是两
瞅着他,泪
顺着面颊直往下淌,嘴
都变大了,却没有耷拉下来,也没有
嘟起。
果然,我猜得没错——他想。好吧,这又有何不可?要谈就谈谈吧。也许谈谈我就喜了。
“你要知,我希望你喜
我,不只是喜
我这同床共枕人,我还希望你能喜
我这脑袋瓜
,喜
跟我谈谈我们彼此都
到兴趣的一些问题。”
“你真是那么自自大?”
“如果你指的是你最早的一批短篇小说,也就是我读过的那一批,那你充满自信倒也不是没有理的。”
“告诉你,我日盼夜望的梦想里就有这一条。”
“你觉得写作上有什么问题呢?”他说。“除了动笔前觉得写得佳作、写
来却索然无味以外,还有什么呢?”
“初写的时候始终没有过气。我总觉得自己写的是自古以来最伟大的短篇小说,世人
本没有那么
的理解力,哪里识得我的好文章。”
“别这样,小妞儿,”他说。“请别这样。我们就谈写作,或者谈什么都行,我一定尽量好好的谈。”
“当然真的。我真的非常乐意替你看。真的。”
“真对不起,刚才我哭了,”她说。“你真的愿意跟我谈这些?”
“你有没有写得气的时候呢?”
“罗杰,正经事你也开玩笑。”
“你也空看看我写的东西好吗?”
“恐怕岂止是自自大。不过我倒一向不认为我是自
自大。我只是充满了自信罢了。”
人。丈夫名罗伯特(1812-1889),妻名伊丽莎白·
雷特(1806-1861)——
“没有。我开始搞创作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办不到的事,一写起来,就觉得自己像在创造整个世界,写好了一看,只觉得那是一篇绝妙奇文,自己怎么也写得这样的作品?只当那是在什么报刊上看到的。大概只有《星期六晚邮报》上才能看到这样的文章吧。”
她咬了咬嘴,才说:“我虽然嘴上说不想
你的搭档,心里恐怕还是想
的。”
“当然真的。”
“这行,”他说。“上就谈。布拉特钦,你觉得写作上有什么问题,我亲
的
人?”
“我们就谈吧。你说写作怎么啦?”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