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两张卖据都在海米手里,他用自己的名字登记。当我病情好转,问起这事时,海米已经取得了全部所有权,并且拥有相当的机器和人力,在进行开采了。我发现已经有一家大冶炼厂肯出二十五万元向他购买产权,并且还有许多买主等着购买哩。”
“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矮老头摇摇头。“我想我一开始就让人给吃了。不管怎样,我一出院,就借了足够的钱回到北部去。”
艾伯特·韦尔斯停住了,向餐厅那头挥手致意。克丽丝汀抬起头来,看到彼得·麦克德莫特朝他们的餐桌走过来。她曾想到不知彼得是否会记得她的话,饭后来和他们一起聊聊。现在看到了他,使她不由得心花怒放。可是,她立刻察觉到他有些垂头丧气。
矮老头热情地欢迎彼得,侍者马上端来了一张椅子。
彼得愉快地坐了下去。“恐怕我来晚了一点。出了一些事情哩。”他心里想,这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一下而已。
克丽丝汀希望过一会儿能有机会和彼得私下谈谈,说道“韦尔斯先生正在给我讲一个精彩的故事哩。我一定得听完它的结尾。”
彼得呷了一口侍者送来的咖啡。“说下去吧,韦尔斯先生。就象半中腰进来看电影一样,等一会我再看前面的。”
矮老头微笑着,低头看看自己生满老茧、粗壮的手。“没有多少可讲了,可是其中还大有曲折哩。我到了北部,在耶洛奈夫一个被认为是旅馆的地方,找到了海米。我使用了所有能说出口的恶毒语言来咒骂他。他却始终只是咧着嘴大笑,这更叫我火上加油了。我简直气得想当场宰了他。当然我是不会那样干的。这一点他对我是很了解的。”
克丽丝汀说“他一定是个很可恨的人。”“我当时也这样想。只是当我把气稍微平下去以后,海米叫我跟他走。我们一起去看一个律师,律师拿出已经签字的文件,把我的那一半还给我,很公平——事实上我还占了便宜,因为在我离开的几个月里,海米干了活,却并没有给自己拿到一点好处。”
克丽丝汀摇摇头,迷惑不解。“我不懂,他为什么?”
“海米作了解释。说他一开头就估计到会有许多法律手续要办、文件要签署,特别是如果我们不愿出卖而坚持自己开采的话,他知道我是要自己开采的。要买机器,付工资,还有其他等等,这就得向银行贷款。由于我在医院里,好长时期生死不明,如果产权上有我的名字,他就什么事情也没法干。因此,海米就用了我的卖据干了起来。他一直想把我的那一份还给我。只可惜,他是一个不大写信的人,因此一直没法让我了解这件事。可是,一开始他就把法律手续办好了。如果他死了,除了我自己的那一份外,我还可继承他的那一份。”
彼得·麦克德莫特和克丽丝汀在桌子对面瞪着眼睛。
“后来,”艾伯特·韦尔斯说“我也照样立了一个遗嘱,如果我死了,我的一半就归海米所有。我们对那个金矿作了同样的安排,一直维持到五年前海米死去。我认为他给了我一个教训:如果你相信了某人,你就别轻率地改变你的看法。”
彼得·麦克德莫特说“那个金矿呢?”
“这个,人家出价要买下全部产权,我们坚持不卖,到头来证明我们这样干还是正确的。海米开采了好几年。现在还继续在开采——它是北部产量最高的金矿之一。为了怀旧,我时常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