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六月发现的。如果情况没有变化，这块地到九月的最后一天就没有主了。”

“这是海米的主意，以防我们两人中有一个活不了。万一一个人死了，那个活着的人就可以保留证明全产权归他所有的那张卖据，而把另一张撕毁。海米说这样可以省去许多法律上的麻烦。在那个时候，这样似乎很有理。如果我们两人都活下来了，那么照商定的办法，我们就把两张卖据都撕掉。”

“这差不多就是我记得的全经过了，因为在那以后，我就病了，我只知当时躺在埃德蒙顿的一家医院里，离我们立桩的地方大约有一千英里路。后来我才知是海米把我从地区送来的，可是我始终想不他是怎样把我送来的。由一个在无人地带飞行的驾驶员把我运送到南方。有好几次，包括在医院里，人们以为我活不了啦。可我没有死。不过当我把事情明白之后，我就想要是我死了就好了。”他停下来，拿起杯喝咖啡。

“我们是这样打算的。可是也不那么容易。一则，我们发现的这个地方和一个已经在生产的金矿正好在一条直线上，况且还有其他探矿者象我们一样也在这块土地上勘探。二则，海米和我都已经钱粮两空了。”

“海米从来没有见过雪鞋，从来没听说过永久冻土，也分不清片岩和石英。可是一开始，我们相得很好。也得不错。

咖啡端来了，克丽丝汀等着。

艾伯特·韦尔斯朝一个经过的侍者招招手，叫他过来。“我觉得我还想要杯咖啡。”他问克丽丝汀“你呢？”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呢？”

“也许还有其他更使你兴奋的事。就是有的话，也决不会发生在我的上。噢，我们赶回到我凿岩石的那个地方，用苔藓把它盖起来。两天之后，我们发现这块土地早已被人立下标桩了。我想，这真是我们俩生平受到的最大的打击了。结果才知是一个多多探矿者树的桩。他是一年前来的，后来回到东去了，也不知自己占的是什么。据西北地区的法律，他如果不来开采，那么自立桩之日算起，过了一年，他的开采权就丧失了。”

“我们去找了一个月，也许是两个月。在地区，是没有时间观念的。有一天，在靠近耶洛奈夫河，我们俩坐下来卷着烟卷。象其他探矿者一样，坐着时，我就在一些风化岩——那是氧化了的岩石，克丽丝汀——上凿着，把凿下的一两个碎块揣衣袋里。后来，在湖边，我把这块岩石淘洗了一下。当发现它是成很好的金砂时，我兴得直。”

“树桩没问题。问题是海米。”艾伯特·韦尔斯沉思地摸了摸他的小钩鼻。“也许我得把故事倒回去一讲。当我们在地区等待限期到来时，我们签了两张卖据。卖据写明，我们两人自愿将各自的一半产权让给对方。”

她摇摇。“不要了，谢谢。别停。我想听下文呢。”她想，这人们梦寐以求的惊人奇遇竟然发生在一个貌不惊人的蒙特利尔矮老上，真是不可思议。

“满一年还有多久呢？”

克丽丝汀嘴“那么当你在医院里

“你不会不声不响等着吗？”

力吧。他到耶洛奈夫的时候，上只有一钱。我是分文不名。海米养活了我们俩。”艾伯特·韦尔斯若有所思地呷了一。

他的双手又象刚才那样抱着咖啡杯。

“真有这样的事，”克丽丝汀说“那简直是世界上最使人兴奋的事了。”

“唉，克丽丝汀，我认为这后三个月是我们两个人度过的最漫长的日了。也可以说是最艰苦的了。我们熬过来了。吃鱼和野生植充饥。快到三个月时，我比麻秆还瘦，我的两条由于坏血病而发黑了。还得了这支气炎和静脉炎。海米也不比我多少，可是他从来不诉苦，我就更喜他了。”

“终于到了九月的最后一天。我们从耶洛奈夫听到说，先树的桩一过限期后，别人也想手来，因此我们丝毫不敢大意。我们把标桩都准备好了。午夜刚过，我们就把它好了。我记得——那是个漆黑的夜晚，下着大雪，还刮着大风。”

克丽丝汀问“树桩合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