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虽然我怕助长你的自负，”lou丝·哥尔德曼从早饭桌对面说“我还是要跟你说，你昨天晚上在电视上表演得很好。再来点咖啡？”

“好的。”尼姆把杯子递了过去。“谢谢。”

lou丝端起咖啡壶倒chu了咖啡；象往常一样，她的动作轻松、优雅、利索。她穿了一件艳绿se的宽大便服，与她梳得整整齐齐的黑发形成了生动的对比。她的脸上略微搽了点脂粉，不多也不少，和她那niunai加玫瑰hua的脸sepei得正好。不guan时间多早，lou丝看上去总是落落大方，无疵可寻的。尼姆看过许多其他女人早晨起床后shen穿便服的样子，心想他对lou丝应该心满意足了。

这天是星期三。布鲁克赛德的D日以后几乎一个星期又过去了。由于工作时间过长和几周来的压力过大，昨晚又在闷热的电视演播室的灯光照she1下参加一个节目，尼姆gan到异常疲倦。今天早晨他起得很迟，一直睡到八点三十分才起床。他下楼以前。莉娅和本杰已经去参加一项全天的娱乐活动了，现在他正和lou丝一起消消停停地吃早饭，这是很少有的事情。尼姆已给办公室打过电话，说他早晨不去上班了。

“莉娅为了看《祝君晚安节目》很迟才睡，”lou丝说。“本杰也想看，可是睡着了。要知dao，孩子们嘴上不会说，可心里都为你gan到自豪。实际上他们在把你当作偶像崇拜。不guan你说什么，都象是上帝说的一样。”

“这咖啡不错，”尼姆说。“是新牌子吗？”

lou丝摇摇tou。“这是因为你不常喝。你听到我讲莉娅和本杰了吗？”

“听到了，我也正在想这件事。我也为孩子gan到自豪。”他咯咯一笑。“今天是该我听好话的日子吗？”

“如果你认为我对你有所求，那你错了。我只是想我们能经常这样在一起吃早饭。”

他说：“我尽量争取。”他心里纳闷，lou丝现在特别和颜悦se，是不是因为她象他一样也gan觉到近来由于他的冷漠而在他们之间产生的隔阂又加大了，还是最近由于lou丝本人对某zhong兴趣的神秘的追求，不guan这可能是什么兴趣。他暗自思忖着，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对他自己漂亮的老婆失去兴趣，而去爱慕其他女人？他想答案大概是厌旧，加上一gu寻求新领地、征服新对象的qiang烈yu望。

“你在电视节目上有两次显得很气愤，快要发火了。”她说。

“但没发chu来。我牢记着那些愚蠢的规定。”没有必要解释guan理委员会的执行“温和路线”的决定。zuo决定的当天他就跟lou丝讲过了，而且她也表示过对他同情。

“伯德桑想引你上钩，是吧？”

“那个狗娘养的想那么干，”尼姆满脸怒容地回想着。“但没得逞。”

dai维·伯德桑是一个叫zuo“电力为人民服务”的用hu积极分子组织的tou子。他也参加了那次电视节目。伯德桑对金州公司zuo了尖刻的批评，说公司下的每一件事都chu于最卑鄙的动机。他han蓄地说尼姆自己的动机也好不了多少。他还攻击了金州公司最近要求增加电费的申请，而关于这项申请很快就要zuochu裁决了。尽guan有这些挑衅，尼姆仍然保持着冷静，勉qiangan照规定的方针行事。

“今天早晨的《记事报》说伯德桑的纽织，还有红杉俱乐bu，将要反对修建图尼帕的计划。”

“给我看看。”

她把报纸递了过去。“在第七版上。”

这又是lou丝的一个长chu1。她总是要比大多数人早一步得到消息。在zuo早饭的同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