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感觉?”
“有点儿害怕,我想。突然我的台灯灭了,其它用电的东西也停了。呼吸器却没停。它马上就换用蓄电池了。”
尼姆注意到那个蓄电池是十二伏型的,和汽车上用的一样。它放在一个托盘上,也装在轮椅的后面,在呼吸器的下方。
“你一直担心的,”凯伦说“就是电要停多久,蓄电池能用多久,是吗?”
“应当可以使用好几个小时吧。”
“全部充电时可用六个半小时——这就是说,我只使用呼吸器,而不移动椅子。可是到了我要出去买东西和访友的时候,这种事我经常干,我用电池很费,蓄电量就降低了。”
“所以如果停电的话,那…”
她接过他的话说:“乔西——就是你进来时碰到的那个人——就得赶快想办法。”凯伦内行地补充说“呼吸器耗电十五安培,轮椅——移动的时候——又要二十安培。”
“你对这套设备懂得不少了。”
“要是你靠它活命,你会不这样吗?”
“会的,我想我是会的。”他问她“你可有单独的时候?”
“从来没有。乔西大部分时间和我在一起,还有另外两个人替换她。看门的吉米尼也非常好。接待客人是他的事,就象他接待你那样,”凯伦笑了。“他不放人进来,除非他有把握他们没问题。你通过了他的考试。”
他们闲聊着,好象已相识很久了。
凯伦告诉尼姆,她患小儿麻痹症后只一年,沙克小儿麻痹症疫苗就在北美广泛使用了。几年以后,又有了沙滨疫苗,从此小儿麻痹症就绝迹了。“我的病来得太早了,”凯伦说。“我没等到这一天。”
尼姆被这简单的几句话感动了。他问道:“你经常想到那一年吗?”
“我过去常想。有时候,我为那一年之差而痛哭流涕。我常问自己:我为什么非得是那最后几个人中的一个?我也常想:疫苗只要发明得稍早一点,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我就会散步、跳舞、写字、用我的双手…”
她停顿了,在沉静中,尼姆能听见一只钟的滴嗒声和凯伦的呼吸器轻微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又接着说:“然后我就对自己说:空想不会改变任何事情。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永远不可能改变了。所以我就开始想得开了,过一天算一天。而当你这样做的时候,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的好事,你就会异常高兴的。今天,你来了。”她脸上堆满了笑容。“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告诉了她以后,她问道“尼姆是从尼姆罗德来的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