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直在推让,不过莫问有伤在,最终先行昏睡。
“小五,咱们回家吧。”莫问言提议,不知为什么他内心
烈的想要回去。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现在城里城外到都是死人,我怕吓着你。”小五说
了自己的担心。
小五先前回来过,心里有所准备,莫问何曾见过这惨景,这些人中有很多他是认识的,每当遇到熟人的尸首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哆嗦。
小五见莫问持要回去,也只得同意,敷药过后,莫问拄着树枝,小五背着莫夫人的尸
,主仆二人踏冰过河。
等走到城里的时候莫问已经麻木了,不再到害怕,回返途中他一直低
找寻车辙,昨日逃难时只有他一家来得及
车,其他乡民都是步行。雪地里有一
碾压着被鲜血染红积雪的车辙,这表示这辆车就是昨天带走林若尘的那一辆,可惜的是
城之后车辙被杂
的脚印给踏
了,无法再行寻找。
他先前血过多,加之连番痛哭
泪,此时
到非常
渴,小五临走之前用破瓷瓮烧开的雪
就在旁边,但他并没有拿过来解渴。
“不知,我听你的。”小五为火堆添着木柴,土屋无门,并不
和。
“你回去了?”莫问惊讶的看着存放药草的木匣,那是他们莫家药铺的匣。
临走时大门是敞开的,正因为大门敞开着,胡人才没有内搜找细
,房
还保持着众人昨日离开时的样
。
“不妨事,况且这里什么都没有,咱们只有回去才有活路。”莫问了决定。
带伤走了将近二十里,莫问已然疲力尽,小五背负着尸
也极为劳累,
城之后二人并没有左顾右盼,而是径直回返莫家药铺。
“我也守。”小五忍着没有再哭。
“没见着。”小五摇说
。
“你说咱们该怎么办?”莫问斜靠在草铺边缘,前的箭伤令他不敢正坐。
夜幕降临,周围一片死寂,漆黑的城中只有莫家这一微弱的光亮…
“他们都走了,可能昨晚就走了。”小五腾手来拿碗喝
。
“胡人有没有发现你?”莫问不满的说,小五此举太过危险。
“我看着就行,这事儿该我。”小五连连摇
。
“离河边不远的村,这个村
没有人,可能害怕胡人会打过来都搬到南面去了。”小五无
打采的坐在火堆旁。
“我来看守火堆,你睡会儿吧。”莫问说。
“我也想回去,可是…”小五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
“你得敷药,咱们也得吃东西。”小五用药臼捣着草药。
“我听说胡人从来不走回路,他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莫问说
,胡人所到之
犹如群狼过境,什么都不会留下,没什么可抢的他们自然不会再来。
“咱们这是在哪儿?”莫问一时之间也想不什么主意。
民百姓都是先成亲后分家。成亲之前儿全听父母的,成亲之后到分家的这段时间长辈才会让儿
尝试着拿主意,什么时候儿
能够独当一面父母才会跟他分家。而他成亲之前只
两件事情,一是读书博取功名,二是学医不忘本分,除此之外什么也不
心,以至于此时拿不
丝毫的主意。
“我要为母亲守灵。”莫问再度哽咽。
二人路上行走缓慢,回家之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莫问有伤在
,路上还招了风寒,
门之后再次
倒,小五将莫夫人的尸
停放到了正堂,随后将另外两家的火盆全
搬到莫问房间,
上火炭为莫问保
驱寒。
昨日莫家众人最先得到消息尚且被胡人赶上,其他人自然没有能逃脱的,河岸到城门这十几里到都是死人,完整的尸首很少,大多
首异
,肚破
,以老人孩
和男人居多,少见年轻女
的尸首。
“城里还有活人吗?”莫问追问。
迈门槛的瞬间莫问再度落泪,家是亲人居住的房
,没有了亲人,这栋房
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但是人已经没了,只有这栋亲人曾经住过的房
能带给他些许
藉和安定,所以这里还是家,家还在。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小五又没在屋里,莫问看着躺在草铺上的母亲,再度跪地痛哭,他在的自责,父母新亡,自己竟然没能彻夜守灵,此为不孝。
辰时,小五回来了,带回了药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