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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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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狼多年回到村里时,人们告诉我:就在我chu走的同一天下午,彩芹老师和父亲的爱情正式完结。她循着我留在积雪上的足迹走了好长一段,看见父亲伫立在雪地里向远方蓝se的山影眺望。父亲终于忍受不住她怨恨的yan光烧灼,慢慢转过shen来。
“雍宗。”“儿子走了,我儿子。”“那年你从bu队上回来,穿着斜纹布的新军衣、ma靴。你和另外几个人把新鼓架竖起来,那么沉的木tou你们轻轻巧巧就竖起来了。”“阿来走了。”“那时我还小,可我当时就迷上你了,我躲在墙角边上,树丛后边看你,你用帽子扇走扑到你脸上的niu虻。”“你阿爸被打死了,我送另一个同伴的遗wu回来。”“可那晚上我梦见我骑在你的ma背上,穿过好大一片草地。”彩芹老师往前挪挪冻僵的双脚“我爱你。”“要不是你死鬼阿爸是我的战友,要不是我送的是死鬼战友的几样旧东西到他家里,我就,我当时就娶了你阿妈,姑娘,那你就是我的女儿。”“我爱你。”“那次回来就有了阿来,知dao吗?阿来妈妈那时是另一个死鬼钟爱的女人!”父亲踩过积雪,那咕吱咕吱的声音渐渐隐逝。
至此,她和父亲实际上并没有存在过的关系正式终结。这关系究竟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村里人众说纷纭。对此保持沉默的是我,母亲,父亲和彩芹老师自己。
两年之后,她嫁给屠宰季节必来村里的一个供销社收购员。我在县城遇见她时,那个收购员因为贪污罪进了监狱。在她那里我品尝了liu狼生活中最饱足的一顿mei餐。酒力与居室中昏暗的灯光,使人置shen于一zhong脉脉的摇dang的情意之中。初恋的迷雾又在yan前升起,染上了putao酒绯红的光泽。我不要她再给我斟酒。我啜饮的是另一zhong经年的醇酒。我看着她把酒掺进透明的玻璃杯中,那水晶ti上折she1chu有棱有角的亮光,酒浆微微dang漾。我禁不住想向她吐lou我最初的恋情。
但我拿不准该说我爱你,或者是我曾经爱过你。
她抚摸着杯子说:“其实,se尔古村不是我生gen的地方。”我说那也不是我的地方。
她严肃地对我说:“那是你gen子所在的地方。”她又噗哧一声笑了,说:“瞧瞧,我们谈着多正经的事情哪。”她把大灯关掉,只剩下床tou一盏血红se的小灯。我在她家的长沙发上躺下,脱掉她qiang迫我换上的她丈夫的散发樟脑气味的干净衣服。她坐在床前披散开tou发,脱下衣ku叠好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她的xiong衣与kutou和她可人的肌肤是一样的颜se。我睡的沙发在床对面,正落在一片暗影里。她yan中十九岁时的狂热已经消逝,清澈的yan波平静而忧郁。
“我有好多话要对阿来说啦。”她熄掉灯,窗外一只水龙tou在淅淅沥沥地漏水。她说她每夜为了安睡都要把那水龙tou拧开一点。一弯新月挂在山边。
静默了许久,她突然说:“过来。”口吻中绝对没有半点张狂与情yu难抑的味dao。
我躺在她旁边,看见月光映着她脸腮上浅浅的茸mao,鼻尖上不知怎么聚集起来的一点亮光。她的手hua过我的脸腮和xiong膛,说:“你都长胡子了。”我的呼xi急促起来。
“你阿爸碰都没碰过我一下,”她说“你说那是刚qiang还是ruan弱啊?”“…”“我老了吗?”“没有。”“爱我吗?”“爱。”我说。
“我像你姐姐还是妈妈。”我不回答。
“我摸到你那里都长mao了,受不了你就上去吧。”我拼命摇tou,我说:“你爱我阿爸时我就爱你,那时我想长大挣到钱了就娶你zuo妻子。”“那就爱我一次。别像你阿爸。”“那是阿爸真心爱你,我也是。”“来吧。”她伸chu丰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