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所里去了。我坐在客厅的椅
上犹豫起来。这一刻,我又后悔起来,觉得来这里没有必要。既然贺
是这样一个人,我为什么还要和她纠缠不休呢?我想了一下,准备再一次从这里溜走。
“西华饭店?我常在那儿吃饭,好像没见过你?”
我愿意和赵燕的这友谊长久地存在下去…
她跑到里间给她一块来的人打了招呼,就来提起她的小提兜,和我一块下了楼。
我问她:“你是第一回来这里吗?”
我和这位生的姑娘骑着车,在人迹稀疏的街
上走着。
我说:“嗯。我不会。”
我几乎隔一两天就去西华饭店给她辅导功课。不知为什么,我很乐意这个自找的差事,也许这样能稍微填充一下我的空虚的神世界。我非常认真地帮助这个纯补天真的女孩
学习。她对我非常尊敬,叫我薛教师。我
到了一
友谊和温
。由于赵燕对我的尊敬,使我觉得自己的一
长发实在丢人,就到理发馆剪掉了。那副蛤蟆镜也扔掉了。
但是有一天晚饭后,她一见我,就极其兴奋地告诉我,今天上午,她原来的那个男朋友突然来找她,说要和她恢复关系…他说那个女大学生把他甩了…他请她原谅,并且发誓咒要和一辈好…我问赵燕:“你原谅
不知为什么,这个姑娘的话使我心里有不好受。某
程度上,我像他一样,都被别人甩了。而另外一方面,我又和他的男朋友一样,也甩掉了别人…
我不知怎样再和这个陌生人对话了。只好说:“你也可以自己学,在知识上撵上他们,这也许是最好的报复办法…”“我现在就学电大文科,只是基础差,跟不上课程度…你一定文化程度很
吧?你们那
单位都是大知识分
!”她在车上扭
看了看我,有
不好意思地说:“你能不能帮助一下咱呢?”“我?”我一下不知该怎样回答她。
我犹豫了一下,说:“可以…”
“我也不会。和我一块来的人不走,我想回去,晚了,不敢走…你是哪个单位的?”
这时候,我发现在这空的客厅里还有一个姑娘。她坐在我对面的暗影里,一声不吭地在抠自己的手指
。
我站起来准备走的时候,那姑娘似乎奇怪地看了我一。她突然开
说:“你走吗?”
我不知该怎办,只好胡里胡涂答应了她…
“你不是说你常来我们饭店饭吗?捎着就能给我辅导…你吃饭不要排队,我给你从里边端!”她竟然认真起来了。
“是的。”她说“我最近心里不痛快,我闪一块的一个大就带我来这里解闷,她说
迪斯科能把一切不痛快都忘了。可我一来,吓得连看都不敢看…你也是第一回来吧?”她问我。我只好说:“嗯,我也是由于不痛快…”“你们是文化人,有那么好的工作,社会地位又
,有什么不痛快的!不像我们,当个服务员,端茶送饭,谁也看不起!”“西华饭店的服务员可非同一般!”我说。
我说完后,那姑娘笑了。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饭店那么大,我怎能认识她呢?她说:“我在四楼,专为洋人服务…”她犹豫了一下,说:“我能不能和你一块走?我一个人不敢上路…”
从这天以后,我就又认识了这个叫赵燕的姑娘。
我说了我的单位。我们单位是个有名的单位,这姑娘上说她知
。她说她是西华饭店的,离我们单们不远。
“照样还是侍候人的!我原来,和我一个餐厅的,后来考上了大学,就看不起咱这个端饭的了,另找了一个大学生…现在是大学生吃香…”她竟然给我说起了这些。我一下沉默了——她的不痛快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