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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谁不可替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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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谁不可替代

77、谁不可替代

可惜我不是厅长。这个事实像锥子一样扎在我的太yangxue上,并一直旋进去,锥尖就停留在大脑shenchu1某个密实的bu位,在那里钻chu了一个等待填充的空白。焦虑和饥渴从空白之chu1源源不断地释放chu来,积聚了极大的心理能量。真有那一天我就说话算数了,就有很多事情可以zuo了。我觉得说话算数是人生的最高境界,是生命的巅峰ti验,而这个目标又是无止尽的。这时我更加ti会到了权,还有钱的妙chu1。这两个东西不像饮食男女,满足以后就索然无味,而不能提供目标gan。只有目标gan才能使人觉得活着的意义,有成就,赋予人生这一场荒谬而虚无的游戏一zhong正剧意味。权和钱又是没有限度的,无限的目标才ju有无限的魅力,人永远不会有停留在某一点上,而gan到找不到方向的茫然无聊和厌倦。

“你对厅里的工作有什么想法?”

ma厅长最近有几次这样问我。第一次我还没有什么特别的gan觉,我说:“我觉得每一项工作都很顺利,大楼也盖到十六层了,公司也上市了,要考虑的事情厅里都考虑到了。”当他再次这样问我,并特别提到有什么可改进之时,我才有了一丝警觉,他未必是在考我?我说:“就照现在这样就ting好的,要说改进,我还真想不chu有什么可改进的。当然省里bu里再多拨些钱下来,还可以办几件事。”晚上我打电话给钟chu1长,先问chun节聚会的事,顺便说了ma厅长问我的事。他说:“我也说不清,你看看去年十一月七日的《中国人事报》。”他只能点到为止,但这就够了。我想如果到人事chu1去查找,贾chu1长是很mingan的,就干脆到省图书馆去了。这天的报纸有中组bubu长的一个谈话,he心意思是要加快干bu年轻化的进程,我心里怦怦地tiao着,要抓住要抓住啊,不然这一等,起码又是四五年。

chun节那天我去晏老师家拜年,把事情对他说了。我的意思是在这关键时刻,有什么绝招没有?他在纸片上写了四个字:以静制动。又在反面写了四个字:两个凡是。我看了说:“懂了。”我现在什么也不zuo也不说就是最好的争取。chu来时晏夫人说:“我家阿雅在郊区医院学不到什么技术,也不是个长法,能不能活动一下调到人民医院?”阿雅的事我知dao,她在那里呆这么多年都忍无可忍了。她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陪上面来检查的领导打麻将。医院领导给她几千块钱,输光了就完成了任务。这算不算腐败也讲不清,至少不算行贿受贿吧,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追究吧。在这些时候,地位高的人永远是赢家。当然他也不傻,也知dao自己是从何赢起,到时候是要回报的。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游戏。我说:“我不是厅长,哼一声就算数的,给我一点时间,半年之内。”晏老师说:“你别在现在为难他。”我说:“现在是有点为难,也许以后就不那么为难了。”

ma厅长再这么问我,我说:“我看厅里的事,凡是…只要是ma厅长您的决策,都是经过了周密思考的,想有所变动也难。只要是ma厅长您作的指示,我们都要贯彻到底的。”他说:“厅里的工作可改进的地方还很多,不少,你替我想想,不要有什么条条框框。”我沉yin了一会说:“想一想我竟想不chu来,可能是我的思路还没打开。”他说:“这幢大楼,有人提chu过不同的看法,我想想是不是有点dao理?”我轻轻一拍桌子说:“以前有人有想法,那还是yan光短浅,可以原谅,今天还这么说,那就是别有用心了。”他说:“还有一zhong说法不知你听到过没有?有议论说我们省卫生系统有些数据不那么准确,比如说湖区的血xi虫发病率?”我皱了皱眉说:“不会吧?几次chou样调查我都参加了。要说绝对的准确,那也是不可能的。我倒想这些议论后面是不是有什么动机?”他就不zuo声了。终于有一天他对我说:“省里已经找我谈了话,an中央的jing1神,六十岁以上的厅级干bu要一刀切,我该让贤了。”我吃惊地拍一下大tui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不可能!现在六十岁才人到中年,ma厅长您经验丰富jing1力充沛,换了别人来掌这个舵,他掌得稳?”他说:“这正是我担心的事。”我说:“我们与您pei合工作已经习惯了,来一个新领导也难得适应。”又带了gan情地说:“特别是我个人,一走上岗位就是在ma厅长您的扶持下工作的,回tou看我走过的脚印,都是ma厅长引过来的,ma厅长您可不能甩下我们就不guan了!是不是我们几个人以某zhong方式向省里汇报一下厅里的juti情况,我们厅里情况特殊,别人实在也接不上手。”他摇tou说:“不用了,我只希望后来的人能稳定大局才好。”我说:“还要能够听得进经验丰富的人的意见,不然就把我们的工作bu署打luan了。”他有些悲哀地说:“从来的新人都是以否定旧人另搞一tao来标榜自己,我看得多了。”跟ma厅长接chu2已有十多年,第一次看到他有这zhong悲哀的表情,几次风狼中都没见过。悲哀居然跟ma厅长有缘,这是想不到的。我说:“好在厅里几个人与您的工作思路都是一致的,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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