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地说“啊,我们这里以前从来没有一个文明用语教徒。”还有一段小插曲,涉及对一个判罚不明的网球的争论。埃里克主动扮演替罪羊的角色,却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姿态,因为校方出面,结果仍维持原判。这件事给霍利斯留下深刻印象。他注意到埃里克的裤子特别发亮,这只能暗示在埃里克求学年代里“他比别人穷”
这些回忆录的主要内容是惊人的一致。作为一名十好几岁的小男孩,埃里克并非不受欢迎,也并非不重要:学校里的等级文明用语特别复杂,他只是沿着自己要走的道路走下去。埃里克被划为“有点反叛”的一类人,可是,正如霍利斯所指出的那样,反叛是那个时代的时髦事儿,变化像一阵又一阵的狂风吹过伊顿。朗西曼回忆说,与埃里克打交道极富刺激性,因为你根本不能指望他的什么友谊。尽管埃里克是一个自我专注的人,但他还是努力参加学校里的传统活动,参加伊顿公学特有的对墙踢的足球游戏,在一个名叫雅典的游泳场所游泳,在一张由金法罗拍摄的照片上,埃里克、朗西曼与另外三个男孩摆出一副逍遥自在的姿态,还在泰晤士河的一条支流里摸鱼。他还积极维护伊顿公学里学生办校园日刊的传统,1918年,他办了一个名叫《选举时代》的日刊,在更加像模像样的学校日刊上发表过三篇文章(这是学校的第5期日刊,主要是关于1920年伊顿公学与哈罗德公学之间举行的板球赛,上面登满了吸引人的广告,据说,金法罗和埃里克为此赚了128英镑)。游泳场所拍摄的那张照片上的埃里克是一个个子高高的、体形优美的、脸蛋胖乎乎的男孩,他是在伊顿这段时间内迅速窜高的,十五、六岁时身高5英尺7,离开伊顿时已经6英尺3了。然而,他的健康状况一直很糟糕,1918到1921他十几岁时就患过两次肺炎。在一次什罗普郡假日期间,一位巴迪康姆家的阿姨给埃里克家里写了一封信,说道“埃里克有点咳嗽,他说这是慢性病…”根据这种情况,我们可以认为,埃里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被忽视”了。现代学校的医疗条件完全能诊断出早期的肺炎:8年前,学校和家长都麻痹大意了。
根据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判断,虽然不太符合奥威尔的个性,但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他也参加了伊顿另外一项传统活动:教化低年级同学。许多年后,西里尔·康诺利拿出一张短笺,复制于奥威尔写给另外一个人的信,在信中,奥威尔承认找过伊斯特伍德并且恳求过康诺利,希望康诺利可以评判他的做法但不要干涉。奥威尔解释道“如果我有三周没有给你写信,你就会看到事情怎么样了,你那特有的本性会被激起,会给伊斯特伍德很大影响,会使他反对我。”在奥威尔许许多多的学生时代记录中,这倒是一条能说明一些情况的记载(另外两个男孩的名字也被提到了)。这时期,在校园里,已经产生了一股热烈的鬼鬼祟祟的成年人激情。但是,仅以此就对奥威尔的性行为作出严肃的结论,那是错误的。在伊顿,这种感情上相互依恋的事情是再寻常不过的了,极少有生理上的行为。正如康诺利说,奥威尔信中的话了反映了年龄的差异,伊斯特伍德与康诺利年岁相当,在日常生活中自然接触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