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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实地访问1(3/4)

另外一个迷人的女人,埃莉诺·贾克斯(她曾经住在斯特拉布洛克路上,就在布莱尔家隔壁),家在雷顿附近,是一座名字叫“朗埃克”的房子。此外,他和倍德福德郡牧师的女儿布兰达·索尔科德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少,她在圣·费利克斯学校教体操,那是一所女子寄宿学校,有几里路远。通过这些朋友和家人,他还认识了一些年纪稍长的人:科林·普利恩,约克郡的律师,和他母亲一起住在镇上;卡尔女士,就住在主干道上离布莱尔家后来买的房子不远的地方;范尼·福斯特小姐,后来成了市长夫人,一个对文学很感兴趣的人,总会借一些书给他。奥威尔似乎还和镇上的贵族们交往甚密。镇博物馆里保存了一本题给托尼·福克斯的《在缅甸的日子里》的复印本,此人是个富有的股票经纪人,在海边拥有房产,后来组建了一个慈善组织,将一些旧房翻新以供居民使用,而不是任由它们被改造成假日旅舍。

索思伍德是个小镇,居民总数不超过2千人,尽管这儿也有等级划分,但各个阶层却是互相联系密切。布莱尔家的帮工梅耶也给雷顿的贾克斯家干活,她的女儿埃斯米·玛乔丽,还有奥利夫则在“铜壶”茶馆为阿弗丽尔打工(她们的一个表兄说,那是一个“上流社会人士的去处”“非常特别”)。不管奥威尔多想同这样的小镇生活保持距离,他总是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其中。他刚回到索思伍德,没有固定的工作,不可避免地会受到人们的评论、引起人们的思考,甚至还有一些不认同的看法。但是,梅耶夫人很喜欢他,发现他身体不好,很同情他(“可怜的孩子,看到他的样子,我很难过”)。据那些对他有印象的人回忆,这时的奥威尔给他们的大概印象是,不合群,身体虚弱,好像靠父母养着,不可思议地邋遢(“他看起来总像是3天没有刮胡子了”)。他总是把围巾围上3圈,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以抵御冬天的严寒,大家都知道他长时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要不然就“梦游般地”在镇上游荡。

对于这个传统的家庭而言,奥威尔就像一头害群之马,让他的家人默默地含屈受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不快虽然被渐渐淡忘,可是,对于30年代的索思伍德镇来说,奥威尔是个异类:自闭、离群、像个游民。他深入流狼汉的生活,对此人们谣言四起,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布莱尔一家饱受谣言中伤(布莱尔夫人曾经就他儿子的失踪给予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答复:他“了无牵挂地走了”),梅耶夫人对此深感不安。奥威尔这段下层人民的生活是残酷的。他在给布兰达·索尔科德的信中故作轻松地打趣道,别人都被我吓跑了,如果咱们在伦敦见面,你不会介意吃放了3天的面包吧?无论如何,我保证不会有虱子,如此等等。奥威尔对于社会问题和对于无依无靠的群体的关注是真真切切的,他的所有作品都透露着这些信息,都是关于这些主题的。同时,这些作品后面涌动着一些更加本质的东西,那就是,他有着强烈的责任感让自己融入那些生活,为此做些事情,虽然他敏感的性格对那些活动很反感。奥威尔后来同戴维·阿斯顿讨论过他的流狼汉的历险经历,戴维觉得奥威尔那样做,在某种程度上,只是想克服自己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挑剔和对灰尘、汗水的惧怕,他想考验一下自己的承受力。《穗芒》一文就描述了这样一个人物,精神上他极富同情心,但是身体感官却极端厌恶那种生活,他就在这两种矛盾中痛苦地抗争着。这样内在的张力使得奥威尔在描写那些落魄者还有7便士在小客栈的悲惨生活时格外引人入胜。你能感觉到作品中藏都藏不住的个人恐惧感。对于奥威尔的这些探险,他的其他朋友是不能理解的。有一次,奥威尔在他的历险途中去了布兰达·索尔科德家,布兰达只能感到气愤“他所做的事情是可笑的,居然去当流狼汉,他有家,有那么好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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