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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先生,那天,在那镶贴了数百张婴儿照片的广告牌前,我的灵魂受到一次庄严的洗礼。我的犹豫、彷徨、被刺、被打、被辱骂、被迫杀,都成为必要的过程,就像唐三藏取经路上所经受的八十一难。不遭苦难,如何修成正果;不经苦难,如何顿悟人生。
回去以后,我自己用酒jing1棉球chu1理了一下伤口,用白酒冲服了专治跌打损伤的云南白药。虽然routi上的痛苦一时难消,但jing1神颇为健旺。小狮子回家之后,我拥抱了她,并用我的腮moca一下她的腮。我在她的shen边说:老婆,gan谢你为我创造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虽然未经你的子gongyun育,但是用你的心yun育的,因此,他是我们亲生的儿子!
她哭了。
先生,我坐在书桌前,一边给你写信,一边考虑着如何抚养这个婴儿的问题。我们都是奔六十岁的人了,ti力jing1力都已衰减,an说应该请个有育儿经验的保姆,或者请一个正在哺ru期的nai妈,让我们的孩子吃一点人的ruzhi多一点人味儿。我母亲说过,用niunai或羊nai喂大的孩子,嗅上去没有人味儿。尽guanniunai也能将婴儿养大,但危险多多,那些丧尽天良的jian商在“空壳nai粉”和“三聚氰胺nai粉”之后,会不会停止他们的“化学”实验?“大tou婴儿”和“结石宝宝”之后,谁知dao还会产生什么婴儿?现在他们都夹着尾ba,像挨了gun子的狗一样,装chu一副可怜相,但用不了几年,他们的尾ba又会高高地翘起来,又会想chu更可恶的pei方来害人。我知dao,世间最宝贵的yeti是母亲的初ru,母亲的初ru里包han着许多神秘的wu质,这些神秘的wu质其实是wu化了的母爱。我听说,有一些找人代yun的人,jiao接了婴儿后,还要用重金收买那代yun妈妈的初ru,有的甚至请代yun妈妈哺ru一月后,再将婴儿接走,当然,这需要更多的费用。小狮子告诉我,代yun公司的人,jian决反对这样zuo。他们说,一旦代yun妈妈为婴儿哺ru后,即会产生shen厚的gan情,由此带来无穷的麻烦。小狮子yan睛放着光,对我说:
我就是他的妈妈,我会分miruzhi的!
从前,我听母亲讲过类似的事,但传奇se彩nong1厚,不可全信。也许,我想,有过生育史的年轻女xing,那曾经分mi过ruzhi的ru房,在婴儿小嘴的刺激下,在ju大爱心的激励下,会使miru的记忆苏醒,但像小狮子这样年近六旬、从没怀过yun的女xing,是不会产生这样的奇迹的。如果发生了,那就不是奇迹,而是神迹。
先生,我对您谈这些事,丝毫不gan到羞耻。您是用ju大的爱心把一个被医院判为必死无疑的婴儿养大成人的父亲,您在育子过程中有过许多类似神迹的ti验。因此我想您一定能理解我的心情,也能理解我妻子的类似着魔的行为。最近,她几乎每晚都要我与她zuo爱。她由一个糠萝卜变成一个水mi桃。这已经接近奇迹,令我惊喜万分。她每次都提醒我:蝌蚪,你要轻一点啊,不要鲁莽啊,不要伤了我们的儿子啊。每次事后,她都会让我将手放在她的腹bu,说:你试试,他在踹我呢。她每天早晨,都会用温水洗涤ru房,温柔地往外牵拉那凹陷进去的rutou。
我们向父亲报告了小狮子shen怀六甲的喜讯,年近九十的父亲,顿时老泪纵横,胡须颤抖,gan激地说:
苍天有yan,祖宗显灵,好人好报,阿弥陀佛!
先生,我们已经将婴儿所用的wu品置办停当。一切都是最好的。日本产的婴儿车,韩国产的婴儿床,上海产的纸niao布,俄罗斯产的橡木洗浴盆…小狮子是jian决反对买nai瓶的,我劝她,万一naizhi不够吃呢?还是买一个预备着吧,于是我们买了法国生产的nai瓶和新西兰进口的nai粉。我们对新西兰进口的nai粉也缺少足够的信任,因此我建议,最好买一tounai山羊,放在父亲那里牧养着,我们可以搬到父亲那里去居住,每天用新挤的羊nai,喂养我们的jiao儿。小狮子手托着她硕大的ru房,不满地说:
我jian信我的ruzhi会像pen泉一样!
远在西班牙的女儿与我们通电话,问我们忙什么,我说:燕燕,实在是惭愧,但确是喜讯,你妈妈怀yun了,你很快就要有一个弟弟啦!女儿在那边怔了片刻,然后惊喜地问:爸爸,这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我说。——可是,女儿说,妈妈多大岁数了呀!——我说,你上网搜搜看,最近,丹麦一个六十二岁的妇女,产下了一对健康的婴儿。女儿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