蝌蚪：谢谢姑姑！

姑姑：(扬手一甩，稿纸散落满台)我本不用看，用鼻嗅一嗅，就知你放了些什么！就凭你这学问，还想分析姑姑害怕青蛙的原因？

姑姑：你说谁犯病？我没病，有病的是他们，那些吃过青蛙的人。他们让一群女人，在河边，用剪刀，剪下青蛙的，然后，像脱一样，把它们的褪下来。它们的大，跟女人的大一样。我就是从那时才开始害怕青蛙的。它们的大…像女人的大一样…

姑姑：(对秦河和郝大手)你们两个，谁去把这些胡言语烧掉？

姑姑：什么叫“随而的话”？姑姑嘴里的话都是思熟虑过的。(指着蝌蚪手中那摞稿纸)这就是你写的剧本？

姑姑：后来，《人民日报》介绍了“蝌蚪避法”让排卵期女人，在房事前，喝十四只活蝌蚪，即可避。但结果没有避，那些女人，都生了青蛙！

蝌蚪：暂名青蛙的“蛙”当然也可以改成娃娃的“娃”当然还可以改成女娲的“娲”女娲造人，蛙是多的象征，蛙是咱们密东北乡的图腾，我们的泥塑、年画里，都有蛙崇拜的实例。

蝌蚪：《蛙》。

蝌蚪：(从怀里掏一张大红请帖)姑姑，其实，我知您害怕青蛙的本原因。我还知，这些年来，您用多方式来弥补您自认为的“罪过”其实。您并没有错；那些破碎的青蛙，其实是您心造的幻影。姑姑，在您的帮助下，我的儿降生了。为此我摆了盛大的宴席，请姑姑，(转向郝、秦)也请二位大驾光临！

蝌蚪、秦河、郝大手每人着几张稿纸静听着。

秦河驱赶着小孩和他率领的青蛙队伍。

姑姑：(痴迷地追忆往事)你生的那天上午。姑姑在河边洗手，看到成群结队的蝌蚪，在中拥挤着。那年大旱，蝌蚪比还多。这景象让姑姑联想到，这么多蝌蚪，最终能成为青蛙的，不过万分之一，大分蝌蚪将成为淤泥。这与男人的多么相似，成群结队的，能与卵结合成为婴儿的，恐怕只有千万分之一。当时姑姑就想到，蝌蚪与人类的生育之间，有一神秘的联系。当你娘让我给你起名字时，我脱而：蝌蚪！你娘说：好名字，好名字！蝌蚪，贱名的孩好养活。蝌蚪，你的名字主贵！

姑姑：你难不知姑姑害怕青蛙吗？

蝌蚪将稿纸一张张捡起来。

蝌蚪：(无限钦佩地)姑姑，您真是成章，您不但是杰的妇科专家，您还是一个杰的剧作家！您这些随而的话，都是彩的台词！

蝌蚪：我这剧本，就是要分析姑姑害怕青蛙的原因。姑姑读完我的剧本，心里的情结解开，也许就再也不怕青蛙了。

蝌蚪：这是个重要的情节，那些吃过青蛙的人，最后都变成了青蛙。而姑姑，是保护青蛙的英雄。

不成世界。听说非洲原始森林中有一个落，人都生活在大树上。大树上垒了许多窝，女人在窝里下。下了，女人蹲在树杈上吃野果，男人披着大树叶，趴在窝里孵，孵七七四十九天。那些小孩就破壳，来，一来就会爬树。你们信不信？你们不信，我信！姑姑我亲手接生过一个，像足球那么大，放在炕上孵了半个月，蹦来一个胖娃娃，又白又胖，名叫生。可惜这孩生脑炎死了，要是活着，也有四十岁了。生活着，肯定是个大文学家，他抓周时，第一把就将一枝笔捞在手里。山中无老虎，猴称大王，生死了，才得到你舞文墨…

蝌蚪恭敬地将剧本递给姑姑。

郝大手：别说了，再说又要犯病了。

姑姑：叫什么题目来着？

秦河：那些吃青蛙的人，最后都得了报应，青蛙内有一寄生虫，钻到他们脑里，使他们成了白痴，最后，脸上的表情都与青蛙一样。

姑姑惊叫一声了过去。

那个穿绿兜肚的小孩，率领着那群残疾青蛙从那山里爬来。小孩喊着：讨债！讨债！青蛙们发“嘎嘎咕咕”的愤怒叫声。

蝌蚪：姑姑，这是我十年的J心血啊！

姑姑：(伸手)那么，就把你那剧本拿过来吧。

郝大手揽住姑姑，掐她的“人中”

——幕落

蝌蚪：(谦恭地)是。

姑姑：(痛苦地)不，姑姑手上，沾过青蛙的鲜血。姑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们蒙骗，吃过青蛙剁成的，就像你大爷爷跟我讲过的，周文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自己的儿的剁成的。后来周文王逃朝歌，一低，吐了几个，那些落地后就变成了兔，兔就是“吐”啊！姑姑那天回来，到肚里上下翻腾，似乎还有嘎嘎咕咕的声音，那个难受，那个恶心，到了河边，姑姑一低，呕了一些绿的小东西，那些东西一落到里就变成了青蛙…

蝌蚪、秦河、郝大手三人满台争抢稿纸。

姑姑：是娃娃的“娃”还是青蛙的“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