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哑ba琴师

在餐厅三楼拐角chu1肖bang之恋音乐餐厅的经理室，高竞跟余男正在跟哑ba琴师陈远哲艰难地对话。高竞没想到余男居然懂得手语，他本来以为这下跟陈远哲的jiaoliu应该不成问题了，但他没想到的是，陈远哲居然不会标准的手语，他的所有动作几乎都是自创的，他好像从来没有正式学过手语。

而高竞每问的一个问题，陈远哲都要等很长时间才会给chu答复，就算回答了，那回答也是晦涩难懂，难以捉摸。

整个问讯过程，陈远哲始终jinjin盯着他的脸，象在寻找什么东西，又像是在欣赏他脸上的lun廓，高竞觉得陈远哲看自己的目光，就好像在欣赏一副好画，充满了欣赏和说不清的东西。

高竞记得就是在刚才，当陈远哲走进屋子突然回tou看见他一刹那，那张原本苍白冷漠的脸竟然在瞬间变得红光满面，高竞不清楚对方yan里的表情是惊讶还是惊喜，但他千真万确地看到了激动。高竞有zhonggan觉，陈远哲对他本人的兴趣要远远超过他所提的问题。这是高竞在盘问证人时首次发生这样的情况，他有点措手不及，不知dao该如何chu1理。

“听说你曾经因为饮酒太多，被送了医院，有这回事吗？”高竞望着陈远哲问dao。

陈远哲的目光在高竞的脸上飘来飘去，好像在用目光抚摸他，让高竞觉得浑shen起jipi疙瘩，他们对视了几秒钟，他不得不避开了对方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儿，他转过tou来时，陈远哲伸chu右手，作了一个象舞蹈那样优mei的圆环动作，与其说是在打手语，倒不如说是在卖弄他手指的线条。高竞注意到他的手苍白修长，很象女人的手。

其实，shen高大约175公分，shen材清瘦的陈远哲，看上去很象一个未满20岁的mei少年，他的脸显得非常年轻，虽然高竞知dao，他已经27岁了，但注视着他，有时候还是不免觉得自己在跟一个大学一年级的学生谈话。

“他那个动作究竟是什么意思？”高竞问余男。

“鬼才知dao。”余男说。

“你不是懂手语吗？”

“是啊，但他的手语是自创的。”

“你能不能说得明白点，我看还是拿枝笔给你，我们笔谈，如何？”高竞耐着xing子对陈远哲说。

陈远哲俊mei的脸上louchu一丝微笑，摇了摇tou，他的两只手在xiong前相互rou搓了一下。高竞知dao他是听得见他的，也知dao该如何回答，但不知dao为什么就是这么磨磨蹭蹭，支支吾吾，也许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拖延询问的时间，高竞想。

余男眯起yan睛，注视着陈远哲。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写字？”余男问dao。

陈远哲望向别chu1，随后yan光又忽然飘了回来落在高竞的脸上，那是一zhong比之前更为缠绵的目光，高竞一惊，他不得不承认，哑ba琴师虽然不会说话，但他的确有勾魂摄魄的力量，怪不得有那么多女人会来这里捧他的场，就连…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高竞问陈远哲“如果是的话，请你点点tou。”

陈远哲louchu一个浅浅的微笑，他点了点tou。

“那天，你是自己喝了那么多酒吗？如果是的话，请你点点tou。”

陈远哲注视着高竞的yan睛，轻微地摇了摇tou。

“不是？不是你自己喝了那么多酒，那是谁给你喝的？还是你跟别人一起喝的？”高竞不知dao这么复杂的问题，将会得到陈远哲怎样的答复。也许他准备tiao一段舞蹈？

陈远哲考虑了几秒钟，随后他用手指指自己，然后双臂在脑后抱着tou，猛然往桌上敲了一下。高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