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三十六回金屋深藏银灯摇舂明外史(2/5)

你要组织小家吗?“杨杏园:”不组织小家,就不能赁房住吗?“吴碧波笑:”我也不用得和你辩,不久自有事实来证明。你这一搬,倒是很凑巧,华伯平可以搬到你这里来住。“杨杏园:”他到北京来,又说是已经有事,又说是为省自治来的,究竟为着什么?“吴碧波:”他的野心很大呢!想在京里活动活动,一个监督或者盐运使。“杨杏园:”这倒无所谓野心不野心,只要他有本钱,总有希望。我昨天新认识了一个朋友,不上二十岁,已经买了一个督办。那末,华伯平就买一个关监督,那也很不算希奇。

吴芝芬坐在一边,呆了睛,眯眯的脸上现笑容,周西老见她这个样,以为是听得来味了,越发摇摆脑,讲得有味。吃一餐饭,就讲了一餐饭。吃过饭之后,大家起。林雪老趁着这个当儿,就着桌上的笔墨,拿了一张局票,在纸后面写了两首诗,题目是《即席赠芝芬女士》,诗是;好是秋波剪清,拈衣平视不胜情。

扑朔迷离辨不真,蛮装掩饰女儿

住,叫:“爹,爹!

断红飞双蓬鬓,笑向生人姓名。

这行了罢?“林雪老握着她的手,这才哈哈大笑。周西老笑着和她给吴华二人介绍,说:”这是吴先生,这是华先生。“吴芝芬笑着略为了一,这才取下帽轻松乌黑的一把辫发。她随坐了下去,就坐在周西老的下手,扶起筷沾着茶杯里的,在桌上画。周西老笑:”你瞧这淘气的样。“林雪老笑:”这是香闹学,你这个陈最良可要仔细挨打呢。“周西老笑:”说起来,我倒想起来了。“便问吴芝芬:”《游园》《惊梦》,现在学得怎样了?“吴芝芬:”唱都学会了,就是段还没有学会。昆腔就是这个麻烦劲儿,腻死了。爹老是一死劲儿的要人家学。“周西老:”昆腔虽然难学,可比簧古雅得多。“吴芝芬:”什么叫古雅呀?“周西老:”这就很难说了。譬如说罢,桃和梅都是,桃是华丽的,梅就是古雅的。“吴芝芬:”这我可糊涂死了,也有什么古雅的华丽的?照爹说,昆腔和梅都是古雅的,但是唱昆腔戏的行,和梅也不同样呀。“周西老见吴芝芬还是不懂,只得说:”昆腔好听。“吴芝芬笑:”这不结了。早说这句话,省得这些个比方。“周西老:”《游园》《惊梦》,有几句段,你要注意。“又遭:”像‘如眷,似年’这八个字,就要把这话里的意思,唱得现诸眉宇。“吴芝芬:”什么又叫现诸眉宇?“

不须更着何郎粉,羞煞当年卫璧人。

周西老:“就是连眉上,都要这个神情来。”吴芝芬:“这话我就不知它闹些什么,我怎来?”林雪楼:“这有什么不懂,就是说一样的人,禁不起样的年。”吴芝芬笑:“我知了。算命的瞎老在胡同里吆唤,问年八字,不就是这个年吗?”这句话说得周西老林雪楼都笑了,连吴碧波华伯平也止不住笑。吴芝芬:“说对了也不值什么。你瞧,乐得这个样儿。”大家正要止住笑的,听她这样一说,又都笑起来了。周西老吴芝芬坐得近,一面喝酒吃菜,一面和她谈《游园》《惊梦》词曲的意思。他拿着筷,绕着酱油碟画圈圈,一面又摇着:“‘良辰景奈何天’,是说这风清日朗的天气,有那鸟语香的景致,正是闺中人徒唤奈何的日)。”说着又举起筷,在空中画了两个圈。

他那张纸先递给周西坡看,说:“如何?”周西老摸着胡:“好!”便顺手递给吴碧波:“这两首诗,却牵连二位在内呢。”吴碧波接着同华伯平同看,笑:“都不是事实,第一吴老板没和我们姓名,第二我们也没有哪个人。”吴芝芬听他们这样说,明知是说自己,却不知是说些什么。周西老笑着:“林大人了两首诗送你呢,这是难得的事。你回去,明天拿一张好纸誊着,你将来可以裱糊起来。”说时在吴碧波手里接了诗稿过来,递给吴芝芬。又说:“我解给你听。”吴芝芬:“你们这样说了一阵,我还不明白吗?别解了,透着麻烦。”这时,将那两首诗的稿,揣在衣服兜里,用手成了一个纸团儿。心里想:“诗也诗,见面就诗,贫透了。”一赌气,乘大家闹着在说话,把那纸团在手心,冷不防,扔在痰盂里面,上帽和周西老:“爹,今天晚上,我还有堂会,我要先走一步了。谢谢您哪。”周西老:“吃一餐爸爸,算什么?

林大人送了的诗,你倒是真要谢谢呢。“吴芝芬为情面所拘,没奈何,也向林雪老谢了一谢,这才走了。吴碧波华伯平也向周西老了谢,一路了致斋。

华伯平自回了旅馆,吴碧波却顺来访杨杏园。他走皖中会馆,正值杨杏园在客厅里打电话。他站在一边,等杨杏园电话打完,一路走到他屋里来。吴碧波:“你一个人占这一个院,真是舒服,就是打电话远些。”杨杏园:“这院我也占不久了,我要在外面赁房住了。”吴碧波拱一拱手:“恭喜!恭喜!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