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的传统习俗,接受军事锻炼为以后的战争做准备,从某种意义上来,类似于后世的贵族军官学校。
虽然如此,但林风却也没有任何小看这支军队的意思,那次赖塔的几千正白旗骑兵给林风留下的印象实在是非常深刻,铁骑劲旅绝对不是狼得虚名,虽然说八旗兵在鸦片战争后是无能的代意词,但在这个年代却仍然是无敌的象征,而且十六、七岁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若这几百骑兵真的发起疯来很难想象会爆发出什么样的战斗力。
所以林风也做了许多准备,除了携带大批火器之外还做了一些小小的安排,力争兵不血刃的解决这支军队。
这时丰台大营的主将是正黄旗的喀齐布,总的来说这个没什么大毛病,性格老实忠厚,做人也很谨慎小心,不过很可惜的是这样的人往往也大都没什么本事,他今天能坐到这个位置完全是基于出身和资历,不过康熙及其朝廷本来也不是很在乎丰台大营的主将有什么才能,到底是京畿重地,命令朝发夕至,也不需要他自己有什么主张,所以这个任职要求自然就以忠心为第一要务了,而喀齐布老实诚恳,就算连杀他十七、八次头估计也不会想到违抗命令上去,符合任职的一切条件。
昨晚是一个沉闷的雷雨之夜,风雨交加之中他睡得很踏实,本来心情很愉快,可今天一早起来就听到了一些大逆不道的反动言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好像是说昨天夜里京师方向很不对头,当然,在战争年代一切违背主旋律的事情都是绝对不能容许的,尤其是在军队里,喀齐布在严厉训斥了一些散布谣言的小家伙之后,开始琢磨着是不是下力气整顿一下军纪,好让这些啥事不懂的满洲哈喇珠子明白什么叫军营,当这个想法仍处于萌芽状态的时候,一个卫兵连滚带爬的扑进了中军大堂,满脸慌张神色激动之极。
“报——报…大人…”
“什么事这么慌张?!——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看着这个失魂落魄的年轻士兵,喀齐布十分生气。
“大…大人,”卫兵哆嗦着道“外面好像来了一支敌军!”
敌军?喀齐布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他眼睛一瞪“你胡说些什么?!”
“是真的,真的是敌军…他们,他们没有辫子!”
喀齐布大吃一惊,茶杯失手掉了下来,案几上的文件顿时浸湿了一大片,按照大清的规矩,在汉族地区没有辫子的人几乎就可以被认为是敌人,他顿时紧张起来“他们有多少人?在哪里?!”
“就在营垒外面…”卫兵吞了一口口水,迟迟疑疑的道“他们…他们还有很多大炮!”
由于战线远在千里之外,丰台大营的警戒并不太森严,自然也不会象野战状态中的那样前后左右派出斥候,所以林风的这支军队一直来到军营前面才被发觉确认,当大队人马一拥而上四下扼住要道时丰台守军终于从惊慌中稍稍镇定,在同样惊慌失措的军官指挥下,士兵们乱哄哄的准备应战。
喀齐布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墙头,看着不远处那一门门巨大的火炮不觉面色铁青,作为高级将官他自然认得红衣大炮,对方现在摆明了是把兔子当老虎来打,自己这边不过区区几百人的一个永久性军营,而对方却动用了这么多大炮,别说一个军营,估计就是把北京的城墙轰烂也不会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