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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压山
我躺在埨子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加之晚饭吃的太急,肚子里叽里咕噜luan叫不停,于是准备起shen解手。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tou望明月,低tou思故乡。可惜明月虽在,我却没有高枕大床,只能铺了袍子pi,睡在异地他乡…”
埨子里众人横七竖八地躺着,其中洪屠hu鼾声最大,几乎盖掉附近的所有声响。经过跑动,我的shen子异常酸ruan,躺下之后很快进入梦乡。恍惚里,仿佛有人在我tou上轻轻走过,我心里想开睁开yan看看是谁,可yanpi像铁幕一样沉重,就是睁不开。
再次清醒时已是次日清晨,林子里起了大雾。chu了埨子,整个山林都是白蒙蒙一片。我有生第一次在nong1雾中吃过了早饭,其中滋味自然是怪异非常。虽然天公不作mei,可队伍已经chu发两天,今天不论是狂风还是暴雨,都必须要chu去压山了,况且四爷在十年前还储备了一棵二品叶的bang槌,众人总不至于空手而归。
我和四爷的意见不谋而合,众人在nong1雾中祭拜了祖师爷,拿了索拨gun前行压山。四爷又挑了一名shenti相对单薄的伙计留在埨子端锅zuo饭,其余七人一ma踏上了上山的小路。“如秋谷”位于大鸦山腹地,被怪石jinjin环抱着,没有知情人带领,外人发现的可能xing太少。由于山路常年没人走动修葺,所以异常难走,我只有抓住前面伙计的索拨gun才跟得上队伍。四爷走走停停,仿佛十年前的方位现在也不敢叫的太准。有时还要停下来侧耳倾听一会儿,其中有什么奥秘,我也不尽得知。
边走边听,渐渐地,我也能听到,tou上多了一zhong奇怪的鸟叫声。四爷停住把队伍集结,宣布之前储备的二品叶就在前面不远chu1,我百思不得其解:刚才所有人都shenchu1nong1雾之中,旁边又没有任何的标识之wu,判断东西南北都困难,怎么能判断前面是不是有bang槌的地方。四爷顺过索拨gun让我抓住说:“跟住了,等翻过这座山我告诉你”
翻过一座小山,高chu1的雾气已消褪大半。前方闪现chu一座油黑的怪石,四爷和洪屠hu驻足打量,最后达成一致,这就是十年前放山的石砬子。见没人答理自己,我便摇动四爷的索拨gun,四爷看我调pi,就打开了话匣子,告诉我一段不为人知的传说。
原来,在不咸山脚下有一位mei丽的姑娘爱上了以挖shen为生的小伙子,小伙子姓王。这一年,当地县官为了讨好皇上,多次bi1着小伙子上山抬参。小伙子不知dao,很多六品叶以上宝参的底下,都有专吃人参果的黑鳞大蛇守护,在动手挖之前必须用铜钱cha入地中方可全shen而退。小伙子为了赶快赎回自由与姑娘团聚,便没有估计其他,结果被蛇咬了,中毒而死。mei丽的姑娘久等不归,进山寻找,她在山里不停的呼唤“王哥!王哥!”后来碰到另一伙抬参人,告诉了姑娘真相。听说心上人被大蛇咬死,愤怒的姑娘当场yun倒,后来竟变化为了一只专啄大蛇的yan睛的鸟,这鸟飞啊飞,最后终于找到大蛇为王哥报了仇,这个gan人故事被不咸山区的山民代代称颂,叫声极似“王哥”的小鸟在以后就被山民称为“bang槌鸟”说来也怪,哪里有bang槌鸟叫,哪里就能发现bang槌。
少顷,众人七扭八转已经进入一大片红松地,四爷示意队伍放慢速度,支起耳朵听了一小会儿,低下shen子轻声吩咐dao:再走一里就是小bang槌的所在,bang槌榔tou形的果实是许多小畜牲最喜爱的吃食,也是畜生修炼升仙的快速捷径,于是在小bang槌周围总有小畜牲的活动痕迹。而大畜牲为了捕食小畜牲也经常潜伏在bang槌周围伺机行动,这些猛兽平时gen本就不曾见过活人,一旦与人直接相遇受了惊吓,保不齐就有拼命反击的勇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在入林之前必须要叫gun。
“叫gun”在之前已经提过,就是所有人找一棵材质比较脆、敲起来声音比较响亮的大树,然后一起拼命拿索拨gun敲击树干,以制造尽可能大的声响吓跑猛兽的动作。林子边上正好有几株参天的乌pi杨树,极适合叫gun使用。众人蹑足潜踪摸到树下,在四爷的指挥之下,一齐端索拨gun砸向树干。四爷和洪屠hu又一齐高唱起以前在二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