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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琴心三叠〉之商羊舞
我和旅店老板到看守所去接张铁嘴,张铁嘴已经在所长办公室等候了,原来看守所已经接到了上级的电话,把他放了chu来。所长看见我们,赶jin站起来让座递烟。他说实在对不起,派chu所工作chu现失误,误把这位老同志当作赌博团伙成员抓了进来,他已经向局里说明情况了,应该向你们郑重dao歉。说完他站起来,给我们和张铁嘴一人鞠了一躬。我说其实你们不用dao歉,都是我们这个老同志行为不检,你说这么大的人了,没事在家抱着孙子玩多好,偏要跑到牌局旁边看热闹,自己受冤枉不说,还连累你们犯错误,真是为老不尊啊,回去一定让他好好检讨。对了,没事我们可以回去了吗?看守所长把我拉到一边,大叹苦水,说他在看守所干了十多年,职务一直没有变动,正好求我给冯市长mei言几句。我大包大揽地拍着xiong脯说,小事一桩,冯市长是我大舅子,回家让老婆说说就是。
等我们从看守所一chu来,张铁嘴嘴一咧,大放悲声,看样子这多天的拘押日子不好过,人都黑瘦了一整圈。我说老张你别哭了,受这点罪算啥,革命先辈在渣滓dong白公馆受尽严刑拷打,也没象你这般哭天抹泪,何况你参与赌博本shen就是违法犯罪。张铁嘴听到我最后一句话不乐意了,责问我当初赌博究竟是谁chu的馊主意。旅店老板见我们互相埋怨起来,连忙打圆场,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大家还是好兄弟,现在得放下包袱,开动机qi,团结一致向前看。
我们在旅店里盘垣了两天,当初幸亏我们参赌时多了个心yan,把一bu分赌款送给了旅店老板。现在旅店老板又送还给我们,我们ying是不收,好说歹说,旅店老板才收了我们这些天的饭菜和住宿费,还余下三百多元钱。这一大笔钱足够我们到华山的费用了。an我们以前的计划,本是打算步行到华山的,一则显得心诚,二则沿途算命看卦也能挣些路费。现在骤然得了这么多钱,张铁嘴说尽够我们hua费了,不如坐火车到那华山去,免得旁生事端。正在我们准备行nang的时候,旅店门外汽车声响,原来那个冯市长打听到我们住宿的地方竟主动来造访我们了。
我本来以为和冯市长结识就是一锤子买卖,营救完张铁嘴就一拍两散算了,所以压gen就没想再去见他,没想到正要溜之大吉的时候,被他侯了个正着。那冯市长大约四十五六岁的年纪,剑眉入鬓,为人很是豪shuang。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连声称谢,原来他的父母shenti已经完全康复了,到市医院检查后各项机能都非常正常,让医生们都gan到不思议。冯市长去掉了心tou大石,几疑我是度世神仙,一心要和我结jiao,在家侯了我几天没见我登门,幡然醒悟,当年刘备三顾茅庐才请得诸葛孔明,他一个市长何德何能,竟让神仙屈尊枉驾?张铁嘴见市长对我毕恭毕敬,大gan诧异,在一边直着yan睛看我。那冯市长正有一件疑难之事要向我咨询,看见张铁嘴如此模样,以为这老tou是旅店里一个老杂役,心下不耐烦,呵斥他chu去,我对市长说这老tou是我的老家人,一路负责我的饮食起居,是个老苍tou,cu人不懂礼节,还请市长多担待,张铁嘴在那边听得直翻白yan,我心里暗自好笑。冯市长从shen上摸chu一块白石tou来让我观看,让我给鉴定一下是什么宝贝。我看那块石tou个大如拳tou,颜se莹白,断定是块玉石。奇怪的是就着日光侧看,那玉石里似乎还有一团东西,依稀是个鸟类的形状,看不清楚,难dao竟是一块鸟化石?没听说化石成玉的啊。冯市长说他对玉最有研究,可以肯定这是块蓝田古玉,但里面为何有鸟的痕迹他就不明白了,正要请我这活神仙给讲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