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我哪里懂得这些啊，心想这次丑大了，冯市长见我沉不语，脸通红，以为我有些劳累，连忙叮嘱我注意休息，他改日再来请教，说完收起玉石坐车走了。

送走冯市长，我刚屋就看见张铁嘴在冲我冷笑。我说老张你太不仗义了，明知我回答不上，也不在旁边给个提示。张铁嘴冷笑一声，说老夫成了你的老家人了，是个负责你吃饭的老苍，怎敢在旁边嘴？我说原来你还是介意这个啊，我这不是在当官的面前抬自己的价吗，免得他认为咱们低看不起咱们。

我听得如堕五里雾中，里面那团鸟影的确看不清楚，但也不能是小鸟在舞呀，难那鸟竟是活的？张铁嘴嗤笑说那玉石里面没有空气，怎有活鸟？这商羊鸟只有一足，又不能飞，早在秋时期已经灭绝，正应了那达尔文“竞天择，适者生存”之语。古代中国以农业为主，下雨与农业生产关系极大，对雨的占侯非常重要，占雨祈雨是古代先民的一项重要习俗。古代先民已经注意到很多动对雨的反映，如“蚁封，大雨时至”“鹳鸣于郅，妇于室”蚂蚁搬家，鹳鸟长鸣都是要下雨的预兆，商羊鸟于气候变化最为，每逢下雨，必落于地上振翅而舞，极为灵验。只可惜这鸟先天不足，早早就被自然界优胜劣汰。

我说依你说来，玉

我呸了一声，说你凭什么呀，就凭一张铁嘴能说会？闻有先后，术业有专功，怎能岁数大小论资排辈？

张铁嘴说是呀，论起秘术老夫自然也比你领悟多多，虽不曾亲传授，也等于言传教，如何不得第一代传人？且论今日这块商羊石，你就认识不得。

又有祈雨之术，或曝巫焚巫，或祭祀禁屠，各各不一。诗经云“后稷不克，上帝不临”古人愚昧无知，以为风雨雷电皆有神仙掌，偶有旱情，即认为天降灾祸，有时竟将无辜之人充当牺牲，甚为惨烈。那位冯市长刚门时，老夫就觉到他上有魂之气，待他拿那块玉石，老夫即断定那魂被锁在玉石之中，玉至，可保尸不腐，灵魂不离，所以古人曾以玉覆，希望永驻。那魂似有似无，寻常人等如何能觉来？老夫潜修茅山秘藏十多年，这第一代传人的名岂是狼得虚名？正是滔滔江河归大海，实至名归。

我一听张铁嘴认得这块玉石的来历，当下也不再计较这一代二代之争，问张铁嘴为什么这块玉石叫商羊石。张铁嘴见我向他请教，以为我认可了他的第一代传人的份，洋洋得意，说〈孔家语〉里曾记有“商羊鼓舞，天将大雨”的童谣“齐有一足之鸟，集于殿前，舒翅而，齐侯异之，使聘鲁访诸孔。曰“此鸟名曰商羊。昔童儿有曲一脚振讯两臂而且谣曰“天将大雨，商羊鼓舞。今齐有之，其应至也。急告趣，治沟渠，修堤防，有备不败”那玉石内鸟影朦胧，正是那商羊鼓舞啊。

我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他啥意思。张铁嘴说，着啊，你我法术皆修自那几本天书，据那天书记载，我师句曲卢生实乃茅山山士，因不满茅山宗渐近巫术，烧符念咒，镇尸除，奇技巧，故作艰，乃另立门与之分扬镳。我师传人天书并无记载，想必并无其他传人。铁嘴何德，幸得天赐，得传我师天书，自当为茅山秘术之第一代传人，你乃后生小，自然为第二代传人。

张铁嘴对我正说，有一个问题他已经考虑很久了，既然我这么说，他现在就得提来，免得以后不清不楚。孔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咱俩一起在江湖行走，须得名正言顺，先定下名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