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墨心尖上微微颤抖,不顾一切猛地一把推开陈瑞,迅速推开门跑了出去。仅有一墙之隔的邻房想是知道不敢有人闯入,连门都未上栓。
她狠狠的推开门,红檀雕刻的门撞在墙壁上,咣当的巨响。
房内巨烛照耀,明如白昼。白玉麒麟冉冉燃香,香风微度间,层层叠叠的云纹织锦帷幕上起伏薄薄人影,急促间杂微弱的喘息。
香墨惶急地掀开一重又一重绣帏,蓝青光裸的只着了一件长裤的身体现在眼前。他的头枕在鸳鸯戏水的绣枕上,黑色长发散着,脸上满是惊恐畏惧之色。李原雍几乎**的压制住他,令他动弹不得。在他的胸前啃咬着,唇辗转过处一点点鲜红就印在了如玉的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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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天青的帷幕间,烛光半浮半沉,摇荡破碎。香墨忍不住向前轻迈,却被绊了一下,这才看清朱红地子的毯上满是扯得七零八落的衣物、衫袍、靴袜。
她失神中不慎扯落了帷幕,床上闭目隐忍的蓝青一惊,蓦地侧首。那碧蓝的眼中一层薄雾佛隐隐透着泪光,看见香墨时凄恻之中就又有了惊愕的神色。唇微弱阖动,却无法发出声音。
可香墨仍是清楚看见,他颤抖唇中无声吐出的“香墨”两字。仅仅是连声音都没有的两字,就在她的心上擦出火辣辣的痛来。
李原雍仍是意乱情迷的伏在蓝青身上啃咬着,丝毫没察觉有人闯了进来。
甜腻至极的香味穿过口鼻来至肺腑,仿佛要让人窒息一般,香墨呼吸不由得开始渐渐急促,阵阵眩晕袭来。她忙轻步走至白玉麒麟香炉近前,双手举了香炉狠狠摔在地上。
朱红的毯子上织的是牡丹春色,因是南夷贡品,也不过丈余许,只铺在了床前。白玉香炉避开了毯子砸在了乌砖上,细腻温润的玉一旦破碎就变成了犀利的冰片,余音绕梁的溅在毯上,犹如八月的陡降的霜雪,带着残破却依旧甜腻的香料一同散发出来。
李原雍这才一惊,忙抬起头。
“百花迷蝶的迷春香都用上了,李大人真是好手段,好胃口啊!”香墨以扇掩面,冷冷笑道:“常听人说您喜好男色,倒不知如此猴急,堂堂盛宴丢下满席客人,自己跑来享受。”
李原雍见了是她,并不惊慌,从地上捡起团福的外袍随意披在身上,暧昧一笑道:“墨国夫人在说我?我看夫人和将军倒也差不到哪里去啊,怎样,要不要我单独备上一间客房?还是在这里我们四个人玩?”
香墨衣衫虽还齐整但已凌乱,发间的那株金色的虞美人几乎已经垂落在了耳畔。不用看也知道,陈瑞就站在她的身后,将近焚毁的视线重重的烫着她的后背。
她避过蓝青惊痛交加的目光,缓缓整理着发鬓,方又把那株金色的虞美人插在髻上,轻轻笑了笑:“大人想怎么玩,我本管不着,只是恰巧这戏子我也很看中,您说怎么办?”
李原雍的面色一下子变了,两拳骤然握紧,旋即又镇静下,极为张狂的笑道:“凭你想在我手里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