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背地里越发冒火,没少吃味儿。因为这个,我这几年来都很少到你这里来,不怎么跟你亲近了…”
多铎听着倒也没有什么神色变化,反而更加坦然了。他还以为阿济格干了什么龌龊事情,原来就是吃醋,看不惯多尔衮太宠他了。这也是人之常情,算什么大不了地事儿啊!
阿济格瞧他没有什么反应,就鼓起勇气继续说了下去“你还不知道,我背地里没少说你坏话,不管是有影的还是没影的,总之我怎么痛快就怎么说,怎么编排。老十四肯定已经听到风传了,可他愣是不声不响,装作没听见。我着急了,就派人去跟他说,不应该让你协助他理政,更不应该让你主持议政会议。至于为啥,我就把你当年那些事儿都跟他掰扯了一遍,譬如你故意抢我军功,一口气抢了三个还死不承认;有一次遇到明军比自己人数多,你掉头就跑,还被明军追在后头,抢走了好几匹马,杀了十多个人;在兵围锦州地时候,你曾经悄悄带了几个亲兵溜回盛京嫖妓,半路上经过我的营地,你叫我替你隐瞒;顺治元年五月初的时候,你和吴三桂一起在庆都追剿流寇,你明明在前头却故意偷懒不追,率兵躲藏在道边儿的林子里。等吴三桂的大军过去之后,你就冒出来拣流寇丢了一路的金银财宝,大发了一笔;你在南京的时候,日子过得滋润,有大把的漂亮娘们陪你睡,可你小气得要命,自己享受也就罢了,竟一个都不给我和老十四带回来,还不如尼堪厚道,知道惦记着我们呢;还有,你在南苑设宴为凯旋回来的吴三桂接风庆功时,私自赏给他儿子一件黄纱衣,这事儿我也派人跟老十四说了…”
多铎本来已经眯缝起来的眼睛突然瞪圆了,问道:“怎么,黄纱衣地事儿是你故意泄露给十四哥的?”
阿济格硬着头皮点头“嗯哪,是我…不过,我现在都诚心认错了,你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多铎“悲愤”地大叫一声:“我的三千两雪花银啊!就这样入了十四哥的内孥了,连个渣都不剩,他不会把这些银子转手又赏给你了吧?”按照清朝地惯例,一般有罪过的人被罚了的银子,或者没收的家产之类,多半会赏赐给举发有功之人的。
“呃…这个,这个…”阿济格地额头开始见汗了,后悔不应该把这条也老实交代出来了。还没等他支吾完,眼前立即一个阴影急速飞来,他出于本能地一个躲闪,没打着。
多铎见自己刚刚抛出地枕头没有打中他,于是咧了嘴,笑得必哭还难看“好啊,我的十二哥,看在你这么坦诚地份上,那三千两银子就当给你买酒喝,不用还了。不过,你也不能就这么躲开呀,你也太不够兄弟义气了吧?唉,真叫我伤心呢。”
“那,那怎么办呢?要么,我明儿就还你?我现在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银票。”阿济格当了真,脸红得更厉害了,一双粗糙的大手局促不安地搓着。
“都说了,不用还了,我现在要那些银子还有个鸟用,难道拿去买下整个燕京城的纸钱到时候又洒又烧,来个六月飞雪,火烧连营?”多铎无奈地说道“这样吧,你走近点,让我打两拳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