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我的心里也有几分淡淡的忧伤,后悔刚才那么说话。好在他很快恢复了常态,松开了我,坐直了,问:“你刚才那个样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被我母妃灵魂附
了,把我吓了个不轻。否则,你好端端地怎么会说她当年对我说过的话?”
我连忙摆手推辞:“不行不行,我不敢。”“怎么不敢?你连这个都怕?我允许你说。你就说,怕什么!”
“怎么会瞧不来,这不是长相思吗?”
“少了什么?不会吧…”多尔衮接过纸张来,略略皱眉,慢慢地浏览一遍,顿时恍然了“啊!果然少了两个字。每阙的结尾句
应该是五个字的,我偏偏上阙下阙的结尾句
都给写成四个字了…”
我忍不住地,又好好地欣赏了一遍他给我填的词,忽然疑问来了:“怪了,你这个词是什么词牌啊,我怎么也瞧不
来呢?”
听到我的解释。他这才恍然“啊,我误会你的意思了,我以为你真地是在叫我。怎么也没想到你是把我比作真正的獾,你这个玩笑开的…”他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了
,笑
:“我从小到大,除了父汗和母妃之外,很少能听到别人叫我的名字。尤其是太宗皇帝下令说谁直呼我名字就不准佩弓箭或者扒光衣裳之后。这么多年来,我就是小十四,老十四。十四阿哥,九贝勒,墨尔
代青贝勒,九王,睿亲王,一直到现在地皇上。连你,也从来不叫我的名字。看来再这样下去。我也快连这个都忘记了,哈哈哈…”说到这里,他突然抬起
来,
睛里光芒闪烁“我看,恐怕要辛苦你一下,经常提醒提醒我。没人在的时候,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这下果然够丢人的,他笑得简直比哭还难看。我想如果墙角有个耗的话,他肯定会立即钻
去以躲避这等难堪地。我虽然知
我嘲笑他会令他更加羞恼,可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幸亏你这是给我看,要是给懂诗词地外人看,他们还不得笑掉大牙?不过呢,他们也不敢当面笑你,但是,但是这样忍着,真的很内伤啊…”我笑得肚
好痛,快要直不起腰来了。
没想到他的心理素质还真是足够悍的,虽羞却不恼,很快提起笔来,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这就改,缺失的地方填补上不就成了?”
我一直很好笑他们名字的汉译,曾经多次yy过,譬如大家去山间打猎,满载而归之后清收获,那么多尔衮(獾
),努尔哈赤(野猪
),舒尔哈齐(小野猪),雅尔哈齐(豹
)等人不就全
“沦陷”了?再譬如尼堪(汉人),阿济格(小儿
),多尔衮还有个
下大将叫
阿济格尼堪。若是他下达命令的时候,先叫了阿济格又叫了尼堪,如果语速快了些,岂不是话音刚落就
班三个人?还有多铎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除了皇太极和两个哥哥之外,对其他兄长侄
一律直呼其名。可以想象,他张
就是“傻
”(岳托)闭
就是“凉帽”(博洛)的,这些人还答应得
积极的,面不改
心不
的,场景也实在
稽。
我说呢,怎么很熟,却说不
来。不过我总觉得似乎哪里有
不对劲儿,仔细一看,顿时失笑了:“噗嗤!哈哈哈…你这个也叫长相思?你不觉得少了
什么吗?”
“那可不行,我可知你的
情,说个反复无常,也是不为过的。今天你
兴。就允许我这样;明天你不
兴了。我还这样,说不定就犯了你的忌讳。惹你生气了。你这人啊,最可怕的就是生了气时,别人还瞧不
来,自己也不说。久而久之地积累下来,就郁结了,要
病地。”
每夜都很辛苦,可又怎么也改不了…”
“呃,这个这个…我刚才不是大笑过嘛,我觉得你地模样很可,就像个小兽,接着就想起了你地名字,翻译成汉文,不就是獾
吗?我用满语说的小獾
,就是说你啊!你不会岁数大了,连自己地名字是啥都忘记了吧?居然被你想偏了,真是的。”我讪讪地说
。
他闻言之后,沉默了片刻,大概想想也是,只好叹了气,作罢了:“你呀,算是把我给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