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起把杂志还给那人，随问：“你们读懂了么？”

“大概20千米，坐车的话需要两个小时。”孙元起回答。

理学和化学家们在研究质放的过程中，新奇事不断被发现。1900年，克鲁克斯在提取铀矿中的铀时，将碳酸铵加铀盐溶中，使铀和铁共同沉淀，过滤后，用过量碳酸铵和氢氧化铵

听闻卡尔教授此言，旁边坐着的两位也赶从行李中各自翻一本，熟练地翻开第一页…

，问长问短，泪很快下来。

说话间，从其中一人手中拿过书本，细看时，却是《science》1902年第一期。想来，先是西方新年、再是中国节，途中耽搁，所以孙元起一直没有拿到样刊。反而是从国来的学者，近楼台先得月，可以首先拿到杂志。随意翻了几页，看来《science》杂志社对孙元起的来稿已经完全免疫，除了略微改正了几拼写和语法上的错误，直接原文照登。厚厚两百页，像是一本书。这次再也没有没有相关评论员文章，只有一个编者，大致意思是说，这是约翰逊教授的最新研究成果，非常有前瞻，但编辑们也对其中很多内容无法读懂，希望读者能够自行辨别云云。

“对了，”卡尔教授突然记起一件事“我们来的时候，加大伯克利分校的丁教授委托我们向您问好，说他拜读了你的文章，正准备实践你在某篇论文中提的实验方案呢！”

三个人都非常定地摇了摇。其中更有一人开腔：“我们从国东海岸走到西海岸，很多教授都在读这本杂志，可是没有一个人声称自己看懂的。从国西海岸到中国东海岸，我们同行的几个人也聚在一起细细研读，结果愈发不明白…”

“比如您在论文中提及的光有波粒二象，光怎么可能既是波，又是粒呢？”那位叫德库拉的青年学者，指着书中的某段话，满脸疑惑地问。

“为什么？”三个齐声问。

“啊，丁教授呀！他还好么？”孙元起随之摇摇“恐怕他这次未必能结果来。”

“这是一个古老、好而又神奇的国度，不是嘛？”孙元起认识说话的这位中年人，他是来自MIT的卡尔教授。

“那就好，最近我据元素周期表和实际科考，发现铀矿中还有一新元素没有被发现。等到了学校安定下来，我们再好好谈谈这个计划。”孙元起说的是原序数91的镤，它是天然放元素。

“同样一个男人，既能是儿，也能是父亲。光有波粒二象，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呢？”孙元起反问“对这个理论，你们可以有疑问，但可以先接受，因为你们在未来三四十年间会明白它们的真实意义。”

在1900年前后，各国科学家对于辐行了大量的研究，却对辐所能造成的伤害一无所知，本毫无防护的意识。孙元起在元素实验室建立之初，便指辐的危害，提醒大家加自我保护。尤其在氡元素发现以后，对于以之为代表的辐确定效应和随机效应，更是作为研究课题的重中之重。

“谢谢夸奖。”孙元起一脸微笑：“那希望你们在中国过得愉快！”

孙元起一愣神：“啊，那篇文章已经发表啦？”

“现在的技术手段太落后。”孙元起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便问德库拉，：“你们对于氡元素的理特、化学特研究的如何了？”

旁坐着的三个人，可不知孙元起的所思所想，闻言皆是一愣。

“是啊”“是啊”其他两个人也对古老而雄伟的北京城赞了一番。

德库拉是耶鲁大学元素实验室的，答：“照原先拟定的计划，已经大致完成了，尤其是对氡气辐的确定效应和随机效应的研究，取得了一系列成果，为以后的辐防护提供了科学依据和相应的解决方法。而且在接连发现氡、镥2新元素之后，校方对于元素实验室成立两年以来所取得的成绩非常满意，大家都很振奋呢。”

“啊，这样啊。”卡尔教授笑着说，说完变戏法一般，从随的包袱里取一本杂志：“不如乘着这段时间，你给我们说说你的‘量力学’吧！”

薇拉、莉莉丝和各自父母坐上车，孙元起自然不愿意上前找不自在，便和MIT、耶鲁的两三个同事上了一辆车。等车跑北京车，这几位才落下车帘，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

走在最后的大分，才是MIT和耶鲁的同事。相对前面两场相逢的尴尬，这次就烈许多，大家一边拥抱，一边问候新年，偶尔开几句玩笑，充满了重逢的乐。

“会的，我们会的。”卡尔“冒昧问一句，你们学校离北京城有多远？”

“嗯，你们应该不明白。”孙元起，这篇论文可是综合了五届诺贝尔理学奖7位得主的成果，几乎括二十世纪前四十年量力学发展的所有成就，是无数理天才的智慧结晶。并自创立以来，一直在折磨无数的后学生。二十世纪初的理学家怎么可能读读就会明白呢？这可是基本理念上的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