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起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主意，送走胡勋、李国秉二人之后，又仔细权衡一回，愈发觉得此乃避实就虚的好计策。却不敢自作主张，只好到城里向叔祖父问计。

孙元起不由怅然。在每次重大变革的时候，大而顽固的旧势力会猛烈反扑，试图消灭成长中的新势力，在短时期内会现复辟。很多天才和伟人，都死在黎明前的黑暗。当下只好藉：“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万木。虽然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

胡勋逊让：“弟好主意没有，不过倒有个下策…”

来清朝这么久，乡

第三是积极怂恿中日大战，而大败。光绪二十四年，清的心人多是光绪皇帝近臣和翁同龢的门生故旧，如珍妃的胞兄礼侍郎志锐和侍读学士文徒，翁同龢的至好吏侍郎汪鸣銮及门生张謇，还有侍读学士陆宝忠和被称为“后清”的编修黄绍箕、丁立钧等人。他们中多为词馆清显和台谏要角，既为国家的前途命运担忧，希望通过改革内政和整军备战来增国力，阻止日本的侵华野心；又很想趁机增光绪皇帝的权力和扩大自己的影响。为此，他们不顾当时中日的战力差距，不断利用“诸议”来怂恿朝廷对日作战，话锋所指常常集中到李鸿章上。海战失败后，清名士吴大澂因为得到一枚“度辽将军”的汉代铜印，主张决抵抗，并自告奋勇率师征。等到真正接敌之后，却狼狈败逃，溃不成军，在六天之内接连失去了山海关外的庄、营、田庄台等军事要地，全线瓦解。这一溃败，直接促成了和谈的形成以及《关条约》的签署。

单纯从王朝稳定发展的角度，来评价“清”的功过，不是功过相当的五五开，而是过大于功的四六开、三七开，甚至是过远大于功的二八开、一九开。用八个字来概括他们业绩，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一些脾气不大好的雄主对于这些信雌黄、难负重任的清，往往是痛下杀手，如秦始皇的焚经典、坑儒生；汉祖的溲溺儒冠，倨床见郦其；魏武帝的杀孔，驱祢衡。

胡勋也不再客气，娓娓而谈：“庚年拳匪作，八国联军京，太后、皇上西狩。为了平息这场弥天大祸，李文忠公羞忍垢，抱病与诸国签订了和约。学生记得其中有一条，大致意思是说，永远禁止国人成立或参加与西洋诸国仇敌的各组织，违者皆斩；地方辖区内如发生此类伤害西洋诸国人民事件，各地官员必须帘弹压惩办，否则即行革职，永不叙用。现在看来，这条倒可以利用一下！”

胡勋：“先生所言极是。不过我们学校受此等池鱼之殃，却要尽快化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孙元起急忙：“说来听听？”

胡勋摇摇：“那倒不用！学生去年在上海听先生演讲，说到建校方略的时候，先生曾提及校董会一说。或许因为学校草创未久，学校一直没有成立董事会。先生在利留学多年，想必认识不少利人，只需临时找几个凑成校董会，在御史言官上书之后，立发表一个声明，说学校乃利人所有，严禁攻讦；再向朝廷提抗议书，要求严查言官。朝廷见此，必然不敢置学校，只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哦？”孙元起心中一动“实有什么好的意见？”

所以说，如果就中国历代王朝覆灭的罪魁祸首来个排名的话，那么清一定能够光荣上榜。而且清和党争，几乎是一个币的正反面。他们相互作用，更是一个王朝的命符，如汉末的党锢、魏晋的清谈、唐末的李党争、北宋的元祐党争、明末的东林党争，无一不见清和党争的销魂影。

在书房中，孙家鼐眯着睛：“你那学生叫李国秉？姓李，又是国字辈，怕是李文忠公的孙辈吧？”

“怎么讲？”孙元起不耻下问“请个外国人来当校长么？”

言，日夜监视港内福建师，不许其移动，声言动则开炮。师官兵愤恨法舰持相，在敌我力量十分悬殊的情况下，多次要求起锚整训，以期自卫。但何如璋、张佩纶惟恐妨碍和谈，一再以“战期末至”为借，不准无命自行起锚，甚至下令“不准先行开炮，违者虽胜亦斩”他们既不将法军挑战的实情告诉官兵，又不准备应战，听任师各舰在江心抛锚。直到看到法舰已升火待发，何、张才开始慌张起来，派人前往法舰，以未战斗准备为由，要求改变开战日期。孤不仅断然拒绝，而且命令法舰提前发炮。福建师失去战机，仓促应战，有的兵舰还未来得及起锚就被击沉，或起火焚烧。此时，作为统帅的何如璋、张佩纶竟然弃师不顾，仓皇逃窜，而导致福建师全军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