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颈间的玉佩拉摘下，拉起她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放在她的手心上“这是我额娘留给我的东西，只有我真心的女人，才有资格得到。”

“我不知是不是我前世欠了你什么，注定要用这一辈来偿还…但是，当我知十五阿哥冲天牢的那一刻，我突然间…突然间觉得，我的付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云绮长长地叹了气“就算你是喜我的，但你喜我，远远没有喜你自己、没有喜权利、没有喜十一阿哥多，对吗？”

又是“呯”的一声，想来是打翻了柜上放的药碗。

郭络罗氏云绮，正式成为选的秀女，暂居储秀，等十五之后册封。

她微蹙了眉，不解：“这玉为什么要雕成蝴蝶？”

胤禛的耳朵里传来一声急促的冷哼，然后，只听云绮的声音穿透空气：“什么一起走，什么破茧成蝶…不都是你想利用我的借吗？”

“唉…”云绮长长的叹了一气“十一阿哥，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之所以肯和十五阿哥达成那个协议，不就是因为他是十一阿哥发誓追随的人么？”

云绮低了看去，那是一枚雕成蝴蝶的汉白玉。蝴蝶振翅飞，雕工细，是件极难得的品。

“没有。”福康安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我是喜你的，我真的喜你。如果我不喜你，我不会将我额娘的遗到你手上，我如果不喜你，不会因为你说那金钗好看，就亲手为你去打造一支。我如果不喜你，从开始我就会让你去牺牲，我为什么要你保全自己？”

这和永瑆有什么关系？

几声重的呼之后，胤禛只听大的关门声响过。

只是…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云绮疲累的声音传了来：“十五阿哥，没有人了，来罢。”

“咚咚！”福康安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声音听上去十分慌“什么十一阿哥，你在胡说什么！”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夹杂着地悲哀：“可惜的是，我知你算计我，也知你打开始就没有真心待过我，但我…就是喜你，甚至被你算计的时候，心里都会觉得非常喜…”

在床下的胤禛似乎有些明白，但是，他并不想相信…真的想立刻爬去问个清楚。

云绮抬看他，眉间慢慢涌一抹复杂的光芒。

福康安自然知她为什么这么问，很少有人会将玉雕成蝴蝶这东西，没有彩，不保平安。他轻啜了一酒，慢慢：“蝴蝶…要想成为蝴蝶，必须经历破茧而的痛苦。每一只丽的蝴蝶，都是要经历之前的黑暗。”

听到云绮提到永瑆，胤禛不由一皱眉。

乾隆五十年正月初八。

他的睛晶亮，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我额娘希望我能够承受得住那破茧而的痛苦，无论是在什么事情上。现在…我将这玉佩送给你，希望今后的路，我们一起走。即使结成茧，也让我们结在一起，一起破茧而！”